着了,走吧!喝酒去!”两个人说着竟欢天喜地走了。
门外没了人,徐皎下意识站起了身,下一瞬又生生克制住了想要趁机逃跑的冲动,重重坐了回去……
方才那两个人说的是羯族话,也就是说,她确确实实是能听懂羯族话的。可是……逃跑?若跑不成,那个死变态绝对不会再给她开口辩解的机会。
徐皎抓心挠肝,到最后,也只能抓着桌面,望门兴叹。
“她没有趁机逃跑?”入夜时,赫连恕听到了苏勒的回禀,有些意外。
“是啊!按着你的吩咐,我将人都撤了,不过,她却是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赫连恕双眸沉黯,面上看不出喜怒,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辗转轻敲,“这个时辰了,去请她一道过来用晚食吧!”沉吟了一瞬,赫连恕道。
苏勒没有二话,“欸”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没一会儿,房门处传来了踌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房门口。
房门没有关,半敞着,抬眼就能瞧见赫连恕正坐在窗边桌前,手里掂着一只皮囊,不知装的是水还是酒,望着窗外深浓的夜色,很是专注的样子,这样黑洞洞的,也不知能瞧见什么?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赫连恕脑后好似长了眼睛,语调淡淡一句,随即,一双眼睛便是转而睐了过来。
就那么一眼,徐皎陡然一个激灵,打迭起笑容,便是冲了过去,在他身畔落座,仰起头都是笑靥如花,对着他努力端出一双星星眼。开玩笑,她现在的人设立在那儿,是对他一见钟情,死赖着要他以身相许的花痴女,人设立稳了,万万不能崩了。崩了说不得就要命!
赫连恕眼角余光一瞄她,收回时,眼底一抹异光一闪而没。
正在这时,苏勒已经带人将吃食送了上来。
徐皎已经大半日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大半日又是奔逃,又是掉进水里,游泳还驮着一个巨重的秤砣,方才心里有事儿尚不觉得,这会儿一闻到食物的香气,登时就觉得饥肠辘辘起来,肠胃更是毫不客气地大唱起了空城计,好不响亮的一声“咕噜”,引得赫连恕和苏勒都是神色莫名地望向她。
苏勒眼里满满的兴味,很有留下来看个热闹的意愿,可赫连恕一记如刀的眼风扫来,他就没了胆儿,不甘不愿地带着人走了。
“既然饿了,就快些吃吧!”待得屋内只剩他们两人了,赫连恕道,语调还是淡淡的沉冷,可居然有些善体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