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从始至终都未曾问过我一个普通的胡商要那号令平南王府私兵的信物作何?”
徐皎浑身一僵,双眸陡然闪烁了一下。
赫连恕却不容她闪躲,勾住她下巴的手指改而将她纤巧的下巴牢牢钳住,逼得她只能与他对望,直视他面上毫无温度,透着森森寒意的笑,“因为你并没有觉得我要这东西有什么奇怪,因为你一早便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既是如此,你便是自始至终的谎话连篇,还与我说什么真心?”
话落时,他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手,并顺势一挥,徐皎浑身的力气好似被他这一番话抽尽了一般,往边上扑跌而去。
赫连恕已经转过了身,“你要么乖乖回平南王府去,将我想要的东西找到,带出来,要么……你我之间既然没有什么真心可言,那有些事……就只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赫连恕的手指意有所指地敲在桌面——徐皎的那张画像上,“你自个儿选吧!”
徐皎被这无言的威胁吓得头皮一紧,继而伤心地哭了起来,却不敢哭得太大声,咬着唇,偶尔溢出一两声呜咽,见赫连恕皱眉往她看过来,她连忙抬手捂住唇,看着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直往下掉,那个可怜啊……
可赫连恕只是皱眉冷冷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半点儿表示。
徐皎有些失望,之前他明明最见不得她哭的啊,难道也是做戏骗她的?
此计不奏效。徐皎识相地垂下了眼,哽咽两声,小声嘟囔道,“怎么能一概而论呢……我只是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而已,怎么就没有真心了?至少……我拼命救你,尽心教你凫水,这些是真的吧……”
那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某个耳聪目明的人一字不落地都听个清清楚楚,赫连恕目光灼灼往她看来时,她心虚地躲了开来,急急忙忙站起身来,却是一个趔趄,又龇牙咧嘴往地上栽了去,好歹扶住桌子腿儿勉强站住了,皱着一张小脸隔着裙子揉着下面的腿脚,朝着赫连恕笑得好不尴尬,“腿麻了。”
赫连恕没有理她,冷冷别过头去。
徐皎失望地望了一眼他的后脑勺,叹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往屋外走去,每走一步,回头张望一下,真真是一步三回头,但直到出了房门,也还是没能等到赫连恕回头望她一眼。
果真是个铁石心肠的死变态。
被她骂“变态”的赫连恕却是听着脚步声出了房门,这才将掩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头的手松了开来,方才她险些跌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