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雀儿欢快的叽喳声窜入耳中,徐皎皱了皱眉,在阳光的轻吻中睁开眼来。
一时懒癌发作,不想动弹,她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望着屋顶发呆。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醒了吗?”随即响起一道瓷沉的嗓音,是赫连恕。
徐皎一听忙从榻上弹身而起,“起了起了!”
“我给你拿了些东西,就放在门外,你自来取去!”赫连恕说完就蹲身放下了什么东西,而后转身走了。
徐皎跳下床,三两步过去将门打开,一低头就瞧见门前地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身叠好的衣裳。
端回来一看,居然是身男装,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的,那衣裳里头还裹了一把短匕。
徐皎望着这些东西,怔愣片刻后,挑眉笑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略显稚嫩,却藏不住清隽的少年出现在了邸舍的大堂内。赫连恕和苏勒正在用早食,瞧见他时,赫连恕就挑高了剑眉,苏勒转头一看,一怔,继而便是啧啧了两声道,“没有想到啊,二......徐兄还有这手艺呢,不错不错啊!”
徐皎清了清喉咙,刻意放粗了嗓音,朝着两人一个拱手道,“苏郎君谬赞了。”
表面谦和,心里却有些自得,从小在各种古装影视剧熏陶下长大的美少女谁还不是个女扮男装的易装达人呢?不过徐皎从前也没有少吐槽那些把观众当瞎子的女扮男装,所以很是花了一番工夫。占着年龄的便宜,就外貌上而言,男女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区别,她只是用棉布裹了胸,让肩膀和胸口都看起来宽厚些,画粗了眉毛又抹黑了肤色,她仔细看了又看,大抵最大的漏洞就是耳洞了,不过只要不近身也就发现不了。
赫连恕下巴朝着对面的空位一递,“坐吧!”倒是对她的妆扮不予置评。
徐皎应了一声,高兴地撩袍坐了下来,居然姿态大方,半点儿不带女子的扭捏,看得苏勒叹为观止。徐皎一坐下,便对着赫连恕一拱手道,“多谢赫连郎君为我准备的东西。”
“嗯。”赫连恕一边喝了口粥,一边点着头,毫不谦虚地承了她的谢,“只是有备无患,但愿你没有用得着的时候吧!”
“不过......那日在城门,苏勒花了不少银钱才帮徐兄摆平了麻烦,今回又帮着徐兄置办了这些东西,虽然不值当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与徐兄之间还是明算账的好。”
原本听了他前头那番话,加之他昨夜到今晨的这些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