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上去……真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兔子。
赫连恕抿紧薄唇,将唇间那记无奈的叹息也一并抿住,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将她一打量,眉峰紧蹙起来,“可有什么地方伤着?”
听着他的声音,徐皎似是被吓着了,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蓦地惊抬起双目,察觉是他,那惊吓的表情才收了收,可仍是小脸雪白地轻轻摇了摇头。
赫连恕一时没有说话,目光仍凝在她身上。
顺着他的视线,徐皎也望见了自己衣裳上那一团团被雨水冲淡,显出淡淡红色的血渍,“这不是我的血,这是……”芫娘的!后头的话没有说出,她神色与眸色都是一黯,似乎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一些,恨不得就这样藏进暗夜里才好。
赫连恕在原处又站了一会儿,竟是撩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个动作又将徐皎吓住,身子僵硬着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
早前可不曾这样过!
赫连恕恍若没有瞧见,将薄唇抿得更紧一些,反手从腰上取下了一个物件儿,递到徐皎面前道,“要喝酒吗?”
一直都在暗夜之中行动,徐皎的眼睛也适应了光线,能勉强看清楚一些东西了。那物件儿很是眼熟,不就是他那只从不离身的酒囊吗?
“为了隐藏行踪,咱们不能生火,你我都淋了雨,喝点儿酒正好驱寒,免得着凉!”赫连恕沉着嗓道。
这回徐皎伸了手,赫连恕用拇指往上一顶,将酒囊的塞子拔了,徐皎捧着酒囊,喝了一口。这回出息了,至少没有呛到。
只是她还是不能习惯酒的热辣,转眼就被熏出了两眼的泪,赫连恕在暗夜之中仍能清晰视物,将她眼角的那抹晶莹看得清清楚楚。
徐皎仰起头,又灌下了一口酒。
赫连恕见她这样灌酒,大抵有些心疼他的酒,陡然伸手过来,从她手里将酒囊夺下,转头自己先灌了一口。
“今日的事儿,徐二娘子心中可是怪我?”赫连恕骤然问道,音量放得低,和屋外的雨声淅沥和在一处,让人恍惚以为身处梦中。
徐皎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道,“赫连郎君自是有赫连郎君的考量,也算给了我一个机会,看清楚了芫娘。她既背叛了我,我也不是那等蠢的,还要对她以怨报德。何况,那日小院儿那场火,与她也脱不了关系,那么多条命呢,也算是个交代!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手上罢了。
“我知道。”赫连恕沉敛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