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额上与鬓角皆是冷汗,可心下却悄悄舒了一口气。
“不过……长宁郡主认定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应该不只柳小郎君一人吧?”银制面具外露出的一抹薄唇微微勾起,带出一缕笑。
柳昭言脸色已然僵硬,强扯出一抹笑,“副统领是觉着阿皌……不!长宁郡主会去凤安?”
“在下觉得?这不是柳小郎君猜测的吗?”那把嗓音里的笑声好像又盛了两分。
柳昭言却在这春光日盛的阳春三月里如坠冰窖,生生浸了一身冷汗。
怔忪间,身旁紫衫一掠,副统领转了身。
柳昭言忙跟上,“副统领这是要去码头吗?”
那人却是大步流星,“鱼已脱钩,去了也是一无所获!倒还不如回去睡一觉来得惬意!”
宽阔的运河河面,船只南来北往,看上去,再繁盛不过。
抱臂站在水边的赫连恕望着河面,面上的神色却是比前两日更要端凝肃杀。
“怎么样了?”不过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儿的负雪见着被打发去收拢消息的苏勒回来了,忙上前问道。
赫连恕一双冷眼也瞥了过来,苏勒叹了一声,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
赫连恕冷冷别过头去,负雪面上那一瞬的希冀又归于寂灭,黯然地垂下眸子。
气氛僵滞得连风也一改黏缠和缱绻,让苏勒忍受不了地也跟着皱起眉来,“你们别这样啊!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至少她没有落在朝廷的手里,也没有变成浮尸从被人从水里捞起来……”
话还未说完呢,两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就是扫了过来,站在当中的苏勒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怎么这么难啊!
自那日徐皎在码头落水失踪已经过去了三日,这三日里,赫连恕动用了他们在南阳府暗中的所有力量,几乎将整个运河和南阳府都翻了个底朝天,可也没有半点儿徐皎的消息。
三天,就连城中的紫衣卫和官府的人也放松了搜查的力度,徐皎还是杳无踪迹,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阿恕!说实在的,咱们的人和官府的人这样的找法,就差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有找到,说明什么?总不能是徐二娘子她飞天遁地了吧?反正我觉着徐二娘子定是已经不在南阳府地界了,咱们再继续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不过,什么葬身鱼腹,尸骨无存这种话,打死苏勒也不敢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