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了。也不知道这船是往哪儿去。还有……虽然是刚逃出狼爪,又落虎口,可她好歹是逃出来了,也不知负雪怎么样?有没有逃出来?
她叹了一声,伸手下意识地按住胸口,下一瞬,却是一愣,手摸索着,眼也跟着望去……
得!不见了!是了,她落水时作的是少年打扮,可琴娘她们张口就唤她娘子,自然是识破了她的女儿身了。眼下她的衣裳和东西都不见了,只是也不知道是掉在了水里,还是被琴娘她们收了去。
早前倒是起过丢弃的心思,现下好了,真丢了!
琴娘她们这一走,就是好半晌的工夫,徐皎倒也没觉得奇怪,主仆俩定是去商量她的事情去了,果然小憩了一会儿后,那主仆二人又回来了。
随行的还有一个端着托盘的婢女。
到了近前,琴娘笑着将托盘上的药碗端下,双手奉到徐皎面前,“娘子,趁热将药喝了,这病才能好得快呢!”
徐皎瞄了瞄几人的脸色,她可没有那个辨毒的本事,何况,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药还得喝。
有些怯怯地瞄了夫人一眼,徐皎端起那药碗小口小口喝了下去,小脸就皱成了一团,“真苦!”
琴娘笑了,抬起手帕要给她拭唇角,徐皎不习惯,往边上闪躲了一下,“我自己来!”
琴娘将手帕递给她,她一边拭着唇角,一边抬眼偷瞄着几人。那夫人自进来之后,就顾自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了,一双眼一直定在她身上打量着,还是带着些探究,却比方才略略收敛了些。至于婢女,则一直低眉束手地站在夫人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再规矩不过的模样。
独独面前的琴娘,一脸的笑和关切,观之可亲。
所以,徐皎的目光就落在了琴娘面上,“方才……方才你说,我是你家的娘子,所以……我到底是……”
“婢子也正是要与娘子说这事儿呢!”琴娘笑道。
徐皎一听,嗬!这是撞大运了吧?
这一家是大魏礼部尚书景家的二房。
她顶包的这小娘子名唤景玥,是景家二房唯一的骨血,是个遗腹子。她的父亲早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她是随母亲在南边祖籍长大的。
这回,却是得了她祖父,也就是那位官拜礼部尚书的祖父传召,与母亲一道北上凤安。
难怪了,那些紫衣卫搜查,她们却保住了她。礼部尚书府的面子总还是要卖给一二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