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有了安定的居所,她的院子,她的房间,她的床,真是好啊!
她抱着香软的被褥吃吃地笑,眉眼弯弯,眯成了细缝。
“娘子这么开心呢?”一声笑嗓响起,自然不能是闷葫芦似的半兰。
徐皎睁开眼来,瞧着走进来的琴娘,还有她身后跟着的那些捧着东西的婢女仆妇。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笑着道,“那是!想着这会儿怕是有不少人正因着我而不开心着,我就说不出的开心!琴娘难道不开心吗?”
她歪着头,长长如羽扇般的眼睫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眨巴,含着笑意,说不出的明媚。
琴娘明白她的话里有话,跟着一弯唇角,“开心!”
徐皎便也笑了起来!才来头一日,就扇了扇翅膀,这蝴蝶效应不至于到大洋彼岸去,但蔓延这座宅子却是够够的。
原来穿越一遭,她也不是只能当炮灰,抱大腿的,也是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混得风生水起的嘛!
“娘子这屋子瞧着可还满意?”琴娘示意身后那些婢女将东西放下,自己则敛裙在床前一个锦杌上斜签着身子坐了。
徐皎抬眼见那些婢女,包括半兰都鱼贯退了出去,翘着嘴角笑得甜美,“自然是满意的,就是这‘明月居’的院名儿也满意得很!”正合她的名字!
“这‘明月居’是娘子还未出世时,阿郎就定好的院名,就连院门上的匾额都是阿郎亲笔所提!阿郎那时就料定自己会得个女儿,没想到……还真让他如了愿。”琴娘感叹道,面上神色亦是转为黯然。
徐皎一愕,倒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只她一个冒牌货,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得垂下眼,沉默着。
落在琴娘眼里,却解读出了两分黯然,忙岔开话题,“娘子,今日的事儿你做得好!我们夫人自幼恣意惯了,因着出身将门,又是独女,家中父母一直视若掌上明珠一般宠爱着长大,从没有历过那些腌臜之事,谁知嫁进了这府里,却……以往有阿郎护着自不必说,可自阿郎不在了,她又是个受不得委屈,宁折不弯的性子,若不是离开了,只怕自己也能将自己逼死。”
“可蒙起头来逃避了这么多年,该面对的始终还是得面对!我本来一直很担心,夫人那性子只怕又是吃亏,今日得知娘子行事……”琴娘笑了起来,“很好!也请娘子往后也如今日这般,那我也就能放心些了。”
徐皎一叹,这还真是操着老妈子的心啊!
徐皎组织着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