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那些话似的。
徐皎勉强打迭起精神来,可脸色到底有些不好看,眼里的委屈几乎要化为泪花滚下来,“祖父说明日让我随大哥哥一道去东湖转转,看看鸭子,找找感觉。”徐皎闷声闷气地道。
赵夫人转头来看,只能瞧见她的头顶,以及她在地上不断点踢的一只脚。“既是你祖父的吩咐,那你听着便是。明日还是带着生伯和半兰,凡事小心。下去歇息吧!”
徐皎“嗯”了一声,转了头。
待得她走了,琴娘望着赵夫人,欲言又止了数回,到最后,却只能叹息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徐皎从房里离开,小脸却是板得死紧。她一时高兴,倒是忘了,她根本不是人家的亲生女儿。那样的宝贝,哪里能是随便给人看的?她当然有些生气,也有些伤心,可最要紧的却还是抓心挠肝的痛啊——她本以为今日就可以瞧见那些便宜爹的画作了,现下瞧不成了。
这就跟你饿得不行时,眼前递来了一盘肉,你以为可以吃到了,伸手过去,才发现那不过是你太饿,所以产生的幻觉似的。
徐皎将自己丢进香软的被褥之间,埋起头来,对着空气用力踢打起来,直到浑身都出了汗,她将被褥掀开,顶着一个鸡窝头爬了起来,小脸微板地对半兰道,“我饿了!”
化悲愤为食量地吃了满满一大碗面条,徐皎已经彻底平复了心绪。
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吃一顿解决不了的。若是有,那就吃两顿!
画嘛,她看或不看,它就在那里,不喜不悲。总能看到的,景老头儿说得对,先将眼前那桩事儿对付过去再言其他。
翌日清早,徐皎收拾妥当,带着半兰从侧门出府。刚跨过门槛,迎面便撞上了景铎。他穿一身好不耀眼的宝蓝色,头戴金冠,腰间束玉带,手中那一把洒金折扇轻轻扇着,脸上挂着一抹风流不羁的笑容,见着徐皎,便是一边朝她笑着招手,一边大步走了过来,“二妹妹!”
徐皎朝着他屈膝福礼,“大堂兄!”
景铎一愣,继而板起脸来,不高兴了,“为何你唤睿深二哥哥,却要唤我大堂兄?你这会不会太厚此薄彼了?”见徐皎面露疑惑将他望着,他眉尖儿一蹙,“我和睿深无话不说。”
徐皎了解地点点头,原来大嘴巴这事儿是会遗传的?
“二妹妹,你看,我都要带你出去玩儿了,这堂兄来妹妹去的,多生分?往后啊,你叫我大哥哥,我唤你阿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