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分说就是捧起了他的手,皱眉道,“二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方才他放下字稿时,徐皎才瞄见他掌间一缕有些刺目的殷红。
景钦一愣时,她已经抬起头来,“你这里可有伤药?”
景钦那只伤手微微一动,“不用了!只是一点儿擦伤而已,我一会儿自己处理便是。”
“不行!现在就包扎好,你的血都把我的字稿弄脏了。”徐皎微微瞠圆眼将他望着,语调再认真不过。
这还嫌弃上他了?景钦默然与她对望片刻,眼底极快地掠过一道暗光,抬手往边上的矮柜一指道,“药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秘色瓷瓶。”
装个药也要用鼎鼎大名的秘色瓷,可太奢侈了吧?徐皎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一边还是乖乖地从抽屉里将那只秘色瓷的瓶子寻了出来,送到了景钦跟前,“喏!”
“你给我上药!”景钦笑着道。
“凭什么?”徐皎眼儿又瞠圆了,不服气。
“不是你让上药的吗?自然该你负责!而且,我是‘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
景钦仍是一副笑模样,也还是那副芝兰玉树的模样,可……好好一个谦谦君子缘何就是个白切黑呢?
徐皎笑着一眨眼,甜腻着嗓音唤道,“二哥哥!”
不喊先生了?景钦嘴角一牵,将那只受伤的手往徐皎跟前一递,“有劳二妹妹了!”
徐皎嘴角抽了两抽,心里默默问候了景钦两句,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两分,本就轻软的嗓音越发甜腻了,“好!我给二哥哥擦药!”
虽然有些不甘不愿,但真到着手时,徐皎却很是认真。
少女莹白的小脸在烛火映照下,显出一种静好。景钦支颐望着她,突然问道,“二妹妹,你那一手画技是从何习得的?”
徐皎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回道,“我母亲给我延请了名师教导。”
“什么样的名师?姓甚名谁?能教出二妹妹这样超群的画技,怎么也该是名家了吧?”
“那也不一定。二哥哥就不许我天赋异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徐皎抬眼一瞥他。
“是吗?”景钦挑眉,仍是那副带着澹澹笑意的清雅嗓音,徐皎却能听出当中的怀疑。
“那当然了!二哥哥莫不是忘了我父亲是谁了?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九嶷先生,身为她的女儿,这方面有天赋奇怪吗?”说话间,徐皎已经给他上好了药,将东西重新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