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日不必去长公主府了。”帘栊外,却传来负雪的声音,她拿着一张烫金名帖走了进来,“这是刚刚长公主府送来的,永郡王前些时日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奈何性子很烈,怎么也无法驯服。所以广发邀帖,请人前去西郊马场一聚,还放出话来,说是谁驯服了那匹马,马就归谁。”
“汗血宝马?”徐皎来了兴致,将那张邀帖接过去翻看,抬起明眸,晶晶亮,“很值钱吧?”
负雪和半兰两人都是一滞,下意识转头望了对方一眼,目光一触,又各自移开,只额角都不约而同抽了两抽。
最后,还是负雪不得不木然着嗓音提醒道,“郡主,这永郡王的世子年幼丧母,得太后眷顾,未曾随永郡王往封地就藩,而是留在凤安,他可算是在太后和陛下膝下长大的……”
“我知道,你不用说一半留一半,不就是他是皇室子弟中,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那一个,咱们不能得罪吗?”
显帝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膝下的皇子和公主竟是没一个站住的,都是早早夭折,到如今,膝下是一儿半女也没有。虽然每年都充实后宫,可也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徐皎估摸着,这种子就有问题,即便土地再宽广再肥沃,也长不出庄稼来。
显帝大概也是死了心,今回让各王府的子弟进京为太后祝寿只是由头,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从这些子侄中挑选一个过继,那这个人便是下一任皇帝了。
而永郡王府的这位世子据说是最可能的人选。
徐皎说得自然而坦荡,负雪和半兰却被她的口不择言惊住了,这祖宗,有些事清楚是一回事,但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这番话若是落在旁人耳中,怎么了得?
“放心吧!我没说不去啊,半兰,你快些去给我挑选合适的衣裳首饰。”徐皎笑着扬起小脸,这样的热闹,她当然要去。
半兰应了一声,忙转身去开箱笼。
负雪却是皱着眉,“郡主,这回去西郊马场的,怕还有别的一些人。”
“嗯。”徐皎点了点头,自然知道负雪所说的别的一些人是指哪些。不就是除了以往的那些人,还有各节度使家的公子吗?
负雪眉间笼着隐忧,望着徐皎欲言又止。
徐皎还真不是心大,“你别苦大仇深的,还没有发生的事儿,担心它做什么?你可问过长公主府来人,母亲去吗?”
负雪还真问过,点着头,心下也安定了两分,“去!”
“那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