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几人都沉默下来,静静往前走,气氛有些莫名的沉凝。
“这是怎么了?”随着一声带着澹澹笑意的轻问,她们面前的路被人拦住了。
徐皎抬头,见着面前一脸温润笑意的景钦,习惯性地扯开甜笑,“二哥哥!”
殊不知,这一幕却刚好落在身后不远处某人的眼中,那人双眸陡然沉黯,深望了徐皎背影一眼,徐皎觉着背脊一凉,转头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自觉有些神经过敏,一哂之后,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虽然今日的重头戏已经结束,可这些人兴致不减,何况一会儿还有宴席。徐皎按理也是要留下来赴宴的,谁知,乔姑姑却是匆匆而至,靠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原是长公主竟是喝醉了,眼下有些不胜酒力,要送回府中。
徐皎是长公主的义女,自然也不好再留,交代了乔姑姑先去照看长公主,她便急匆匆去与赵夫人说了一声,疾步赶去存放车马之处。
谁知,刚走到一个转角处,斜刺里却是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的手腕一箍,她还未来得及出声惊叫时,唇上就已多了一只手,将她的嘴捂住,紧接着,一股淡淡凌冽的气息将她周身笼住,淡冷却熟悉的嗓音徐徐滑过耳畔,“是我!”
许是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徐皎如今的心脏很是坚强,不过转眼就恢复了平静,没有尖叫,也没有慌张,由他将自己拉到了那段矮墙之后,眼角余光也瞥见负雪被人拦在了那转角处,那人侧影有些眼熟,好像是苏勒。
赫连恕松开了捂在她唇上的手,她笑望着他道,“还没有恭喜赫连都督,今日真是出尽了风头,还得了良驹,可喜可贺啊!”
这语调再真诚不过,赫连恕却是眉心一蹙,嘴角翕张了一下,最后却是紧紧一抿,转而从腰间掏出一只小巧的瓷罐,塞进她手里道,“这药膏不错,能祛疤痕!”
“往后,我们要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迎月郡主!”赫连恕冷冷说完,在徐皎愣神之时,他已是迈开了步子。到了转角处,一个轻瞥,将苏勒也叫走了。
负雪赶过来时,徐皎正望了望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罐出神呢。
长公主醉得不轻,从西郊马场到回长公主府的一路上,吐了个七荤八素,人事不省不说,那脸色更是难看得不见半分血色。直到回了府,请了大夫来看,又将煎好的醒酒汤强行灌下,才勉强睡安稳了。
乔姑姑和红姑姑松了一口气,就差人送徐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