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去。听说大哥哥昨夜喝多了酒,我有些担心,所以特意给大哥哥送了醒酒汤来。”徐皎笑得甜美,往身后一瞥,半兰心领神会地捧了一碗醒酒汤上来。
景铎额角抽了两抽,“阿皎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你虽回家不久,可也该知道,你大哥哥我十日里有七八日都是喝多的,你若日日都来这样关照,你和我可都吃不消。”
徐皎却是瞥了一眼景铎,就垂下了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瞧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景铎登时狐疑了。
徐皎手里的帕子扭啊扭的,终于在将之扭成麻花儿之前,她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我是有一桩事想请大哥哥帮忙。”说着,往左右一瞥,意思很是明显。
景铎虽然不够聪明,却胜在义气,徐皎暗示得这样明显,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清了清喉咙,对左右伺候之人,包括半兰和大千都是道,“你们到花厅外头候着,我与二娘子有话要说,谁敢偷听,我一会儿拧了谁的耳朵!”
待人都退了出去,他好不容易摆出来的厉色立刻消退无踪,凑到徐皎耳边轻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已是被八卦之火点燃。
徐皎更是一脸娇羞了,“这件事,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大哥哥能够帮忙了。大哥哥也知道,外头都传说,这回陛下传召各节度使府的郎君进京为太后祝寿,除了问询各军镇事务之外,其实还有些别的打算。”
至于是什么打算,徐皎没有明说,可景铎自然也是明白。无非是传闻说,显帝想要以联姻手段拉拢各节度使府,可显帝膝下犹虚,并无公主,就是宗室之中适龄的女儿家也没有几个。那么前些时日,又是册封郡主,又是册封县主的,就有些太巧了。
“我终究是个女儿家,也是会不安的。大哥哥交游广阔,所以想请你帮我留意着外头的传闻,尤其是那些郎君们的风评……即便我的婚事怕已不能自主,可我也不想所嫁非人。”
徐皎说着垂下头去,神色有些黯然,怎么看怎么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儿。
景铎的神色立刻和缓下来,拍着胸脯道,“阿皎放心,这事儿包在哥哥身上,定将这几位郎君的性情,以及家里藏着掖着的事儿都给你打探个清清楚楚。”
徐皎喜出望外,“如此那便多谢大哥哥了。”
“谢什么?早前不就说了,你救我一命,往后我对你,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才哪儿到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