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那笑声听上去竟有些疯狂一般。
徐皎听着微微蹙了眉。
长公主更是默了一瞬,便是扬声斥道,“你是不是疯了,就为了争这一口气,你居然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
“朕下作?那他李崇武就光明磊落了?他往朕,往父皇头上扣的那些屎盆子,皇姐难道忘了吗?朕皇姐自是不在意的,那父皇呢……难道皇姐也不在意吗?皇姐不是最为敬爱父皇吗?难道皇姐要任由姓李的将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父皇的头上,还要听之任之?”显帝的语气又激动起来。
“当真是子虚乌有?”长公主轻声反问。
“皇姐什么意思?”显帝默了一瞬,再开口时,语气尖利起来。
“我是说,那些事情当真是子虚乌有吗?不说父皇……那封檄文之上历数的皇帝的数条罪状,哪一条又是子虚乌有,哪一条不是千真万确?”长公主语气平缓,语气却是铿锵有力地反问道,每一个字都透着些凛冽的味道。
显帝似是被问得滞住,沉默了良久,好一会儿后,才哼声道,“朕明白了,看来,朕也无需再与皇姐说些什么了。既是如此,朕便直说了,朕没有那个耐性,眼下的情形也等不了,皇姐该如何做,还是尽早决定吧!不过,还是那句话,皇姐不为自己想,也要多为迎月想想才是。”
“迎月如今能依靠的就只有皇姐一人,若是皇姐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怎么办?抛开这个不说,迎月那孩子多重感情啊,朕瞧着她待皇姐是真真孝顺,若是万一皇姐……这孩子怕是伤心都要伤心死了,皇姐就不心疼吗?”
门外显帝语调幽幽,门内,徐皎却是听得背脊生寒,一瞬间双耳嗡鸣,脑袋亦是一片空白,她悄悄用力,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里,皇帝是什么意思?
恍惚间,皇帝的声音忽远忽近传来,像是隔着一层雾般,听不真切,却是让徐皎的一颗心骤然沉到了谷底。
“药好了,朕……服侍皇姐喝药吧?”
徐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净房里溜出,又平安溜回奉先殿偏殿的,只知道正焦急地等在厢房里,为了以防万一的负雪见着她回来,还不及长舒一口气,就被她的脸色吓到,却还记得压低嗓音,凑到徐皎身边轻声喊道,“郡主?你怎么了,郡主?”
负雪的迭声呼唤总算让徐皎醒过神来,可她却是一把抓住了负雪的手,眼儿抬起,紧紧望着负雪道,“负雪,有一桩事儿,你得帮我!”
徐皎稳了稳心神,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