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引得云清道人和陈肃都是转头往她看过来,陈肃端肃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只望着她的一双眼睛沉寂中透着丝丝复杂。云清道人望着徐皎片刻,突然掀唇而笑,“只要郡主乖乖听话,自然一切如你所愿,去,将婉嫔娘娘请来。”
有人领命而去,云清道人望着徐皎,眼底尽是深意的笑,“郡主是个聪明人,当知带着婉嫔娘娘,于我们是好,于你,却是拖累。没有想到,聪明人却偏偏要行这等蠢事。”
“所以我说,我与国师不是一路人。”徐皎淡淡回道,目光随即落在他身后那沉默不语,恍若静默影子般的陈肃道,“陈都尉亦是好让人惊讶。”
陈肃眉心微动,垂目不语。
云清道人目光在两人之间一个兜转,嘴角轻轻一扯。
不一会儿后,王菀被带了来,容色不安,见着眼前情形,忐忑地瞥了一眼云清道人与陈肃等人,唤了一声“阿皎”,期期艾艾地上前来,迟疑着握住了徐皎的手,偎在她身侧。
徐皎由她偎着,抬起眼,目光沉静望向云清道人,“多谢国师。”
“说了,只要郡主乖乖听话,这等小事,自是会满足你。不过,眼下总可以走了吧?”云清道人虽是问着,却无需徐皎回答。
徐皎也没有回答,眼睫低垂,掩下了眼底飞掠的情绪,这个人容不得她们再拖延了。果不其然,云清道人笑着扬眉道,“郡主有两个选择,要么,是请你与婉嫔娘娘还有你这个侍婢一起用这个将眼睛蒙起来,要么,也用不着麻烦了,就请几位睡一觉,我的人,自然会将几位一起安全地带去该去的地方。”云清道人伸出手来,手心里搁着几根长条形的布,什么意思自是不言自明。
徐皎略一迟疑,上前从他手中将那几根布条抽出,道,“我们有手有脚,就不必劳烦了。”说着话时,转手将布条各递给负雪和王菀一根,她自己则率先将一根蒙上双眼,在脑后打了个结,“带路吧,国师。”
偌大的宫城此时已经成了炼狱场,宫内的禁军不知为何,竟是不分敌我,见人便杀,那些四处逃窜的宫人很多都是遭了无妄之灾,血与裹挟的珠宝散落了一地,走过的地方,有不少的尸身血水,一片狼藉。
墨啜赫手中的刀几乎已经被血浸透,从最后一个禁军身体里抽出,带出一霎血雾,面前的人狰狞着一张脸,双眸中有一瞬的茫然,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重重倒了地,
“郎君,这些禁军有些不对。”文桃亦是提着带血的兵刃,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