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我便保证会护下你与婉嫔的性命。这一点事于我而言还算不上为难,也一定说到做到,就用不着郡主你殚精竭虑,还想要在陛下那儿给我上眼药,百般离间了。”
轻笑着说完,他一拂袍角,转过了身,一边徐步而行,一边道,“我会让人给你备齐笔墨纸砚,郡主最好快着些,陛下的耐性自来不好,若是让他等得急了,性命之忧不会有,只婉嫔娘娘怕是少不得要因此吃些苦了。”
话落时,他人已到了门外,徐皎听着他脚步声远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王菀拿走了药碗却不放心,不敢走远,见着云清道人走了,连忙回来,进门就见徐皎怔怔坐在榻上,一张小脸之上血色全无,惨白惨白的,她吓了一跳,连忙奔到床边。
“阿皎,你怎么了?”
“没事儿。”徐皎摇了摇头,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处,徐皎的眼抬起,望向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一只手悄悄掩在腹上,心底无声轻唤道,阿恕,你在哪儿呢?
显帝等人基于前车之鉴,这回将徐皎和王菀身上都搜查了个遍,徐皎没有机会再作妖,这回很是乖顺地画出了半张地图。
显帝没有露面,派了陈肃带着太医来,为徐皎把了脉,确定她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告知她们第二日天明就要上路。
徐皎这会儿已然平复了心情,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反而宽慰了王菀一番,两人一道并肩躺下,絮絮叨叨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夜半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醒来时,果然就被催促着上路,他们倒还算想得周到,给准备了一辆马车。
王菀如今对徐皎着紧得很,见状去昨夜睡的那厢房里抱了厚厚的一床被褥垫在了马车里,免得徐皎颠簸。
徐皎倒并不怎么在意,这孩子能随着她从草原一路颠簸回凤安,后来又经了这么多事儿,仍是好生生的,自然是命大福厚,得天庇佑的。不过王菀的一片好意,她也不会拂逆了便是。
两人上了马车,堪堪坐好,谁知,又有一个人钻了进来。
待得马车晃晃悠悠跑起来,徐皎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云清道人,将种种思虑掩在眸底,轻声笑问道,“国师莫不是不放心我,才要亲自跟车监督?”
“郡主确实诡诈,是有些不放心。陛下等不及,已是先行一步,郡主的身子却只怕受不得疾行颠簸,我建议让郡主后头缓行,既然是我建议的,自然该我负责,若是郡主中途落跑,那我可就没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