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啜赫低低应了一声,算是肯定了她的说法,但语调却甚是清凉道,“不过,咱们怕是得快些,没时间了!”
徐皎不解,却觉得有些不安,扭头一看,脸色登时变了。
那路面下沉之处,水银竟是一寸寸漫了上来,难怪阿恕要说没时间了。
片刻后,徐皎察觉出不对了,不是水银漫了上来,而是他们所站的这边墓道正在一点点朝着那水银池里倾斜,徐皎再也忍不住满心满眼的骇然。
墨啜赫却是已经从指间弹出了两枚铁制的暗器,那两枚暗器贴着墓道两侧的石壁而过,划拉出了星点的火花,同时又碰触到了机关所在,那光滑的石壁滑开,露出些孔洞,里头射出不少钢箭。
徐皎看着,脸色更白了两分,墨啜赫却已是一手揽紧她的腰肢,道一声“抱紧我”,徐皎乖巧地点了点头,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被他抱住,足下一点,侧踢上了一旁的石壁。
墨啜赫带着她,点着方才没有射出暗箭之处,恍若壁虎一般,从那石壁上飞掠而过。
其间,徐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会坠到那水银池中,环在他后腰的手紧了紧,咬了咬下唇不敢吭声,怕墨啜赫分心。
直到墨啜赫带着她,好不容易窜过了那段下沉的路,再一次脚踏实地时,她才长吐了一口气,埋在他的胸口,生出一腔的劫后余生来,“吓死我了。”
墨啜赫环着她的肩头,安抚似的轻轻拍了两下,“走吧!”
徐皎低嗯了一声,他便是一手牵着她,另一手扶着腰刀,又往墓道深处缓缓走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墨啜赫与徐皎刚刚从那墓道往里走时,王菀已经往回走了一段路,谁知,脚下一空,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是跌了下去。
下面是一道斜坡,她如同个轱辘一般滚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停下来,她脑袋发蒙了片刻,好不容易在浑身的酸疼中清醒过来时,她只是苦笑着想道,幸亏阿皎没有跟着来。否则她有了身子,这样滚下来,还得了?
她一边庆幸着,一边动了动手脚,还好,虽然到处都疼,但手脚还能动,想必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她转头看了下四周,一片黑,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
她忍着痛撑坐起身,刚觉得后背有些发寒,本能地觉得畏惧时,冰冷的刀刃已经无声无息贴靠在了她的颈间,她浑身的汗毛登时直立起来,下意识地就想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