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殿母一个人坐在那潺潺清泉的殿椅上。
没有什么灯光烛火,整个殿内也处在昏暗之中,那些超过了十五米的窗子外,有帕特农神庙的连夜灯火照耀进来,勉强可以看清殿母的尊容。
殿母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今日和明日,几乎每个人都会穿着黑色。
“心夏。”殿母的声音响起了。
“殿母。”叶心夏欠了欠身,简单的行了一个礼。
“你想见我,是为何事?”殿母帕米诗一幅很疲惫的样子,大概年纪大了的感觉。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叶心夏走了上前,发现那些从翡翠色玻璃阶梯下面流动的泉水带有禁制之力,阻拦着叶心夏的靠近。
“什么事?”
“你就是教皇吧。”心夏接着说道。
闻言,殿母帕米诗发出了一窜复杂的笑声,像是压抑了许久之后的畅快大笑,又像是那种讽刺的嘲笑。
“忘虫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殿母帕米诗笑过之后,问道。
“对。”
教皇。
黑教廷至高无上的教皇。
永远有一件巨大的袍子将她的身形和容貌给遮住,其庄严冷漠的气质令所有红衣主教都只能够匍匐在地,只能够听从他的教诲和指令。
可谁又知道教皇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黑教廷几乎所有人都潜藏着的,他们有可能是办公室中的职员,有可能是魔法协会中的核心,更有可能是政界中的领导者,在他们没有暴露自己本性之前,他们和大众没有任何的分别,而这也就是黑教廷最难根除的地方,他们在作恶之前甚至有可能是你身边最善良最信赖的人....
一个黑衣教士,他们的身份隐藏都让审判会、魔法协会、圣裁院焦头烂额,更不用说是蓝衣执事,掌教、红衣大主教、引渡首、乃至教皇!
但叶心夏却是一语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叶心夏确实有忘虫。
她童年的那些记忆被忘虫吞噬。
她与自己母亲的那些逃亡日子也根本记不清。
不过,曹乐这个知晓一切的人,却是告诉了她这些事情。
这个世界上,心夏可以对任何人有所怀疑,但唯独,对于曹乐没有的怀疑。
当然,女人的事情除外!
这也是曹乐唯一会骗她的事情了。
白与黑永远都是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