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破了好几道口子,随处可见斑驳的血迹,身上还留有不少并未痊愈的伤口。
这些伤并不是曹禀与吴良所为,他们见到时此人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小人名叫杨万里,并州平鲁人,原是并州刺史丁原部下,后来跟吕布投靠董卓,再后来董卓亡了,便又跟随吕布投靠了袁绍,最近吕布所部正在冀州武邑一带驻扎。”
“如今粮饷短缺,吕布在洛阳时吃到了甜头,便派小人出来刺探周边的陵墓情况,结果还什么都没探到便被捉了。”
“两位将军,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两位将军高抬贵手……”
这探子被捉之后显然已经不止挨了一顿毒打,如今见到吴良二人,都不用问话就极为主动的将情况进行了一番说明。
“全交代完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曹禀应该还是第一次审问俘虏,又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如此坦白的俘虏,当即冲吴良耸了耸肩,有些无聊的说道。
“不对,有瑕疵!”
吴良却猛地瞪起眼睛,摆出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架势说道。
“哪里有瑕疵,我怎么没听出来?”
曹禀微微蹙眉,面露疑惑之色。
“嗯……”
其实吴良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总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必须再诈一诈这个探子,没准儿真能诈出点自己感兴趣的消息呢?
而且他刚才说“有瑕疵”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着这个探子的表情,隐约看到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慌乱与不安。
当然,这“隐约”也有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并不能作为证据,更何况不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这么一诈,都难免会有一些不安。
反正,先诈一诈再说,真要诈不出来就算了。
如此想着,吴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又鸡蛋里挑骨头的说道:“一个人想要隐瞒什么,通常就会在言语之中特意强调一些与之相悖的细节,你若真是什么都没探到,大可不必与我们说起,为什么偏偏要特意说出来,这便是最大的瑕疵。”
“嘿,有才兄弟,你这番话似乎有些道理啊!”
曹禀顿时恍然大悟,惊奇道,“前些年我偷听曹子脩(曹昂)行房,若不慎被他察觉,便会特意强调院里蛐蛐儿声响。”
哎呦?
还有意外收获?
吴良鄙夷的瞅了曹禀一眼,又目露“凶光”看向那名探子,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