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胡开岭被袭击,她顺手操起顶门杖就跑了出来,就在她跑到菜地旁,从草垛后面又跳出两个人来。
“咚!”
胡家嫂子跌倒在菜地里……
嘈杂的脚步声,乱纷纷的,一个小女孩发出凄利的尖叫,“别出来,”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一阵难忍的眩晕袭来,耳边的鼓声却渐渐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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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广场上的人们热舞正欢,丝毫不觉危险已经临近。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村外,百十辆摩托车就象百十头野狼,闪亮的大灯就象草丛中饥饿的双眼,从山上直扑山下,刹那间,草木摇动,烟尘四起。
广场上的人们慢慢停住了了脚步,惊恐渐渐泛起在每个人的心头,锣鼓依然在敲,铜钹依然在响,却见山上的亮光逐渐由星星点点变成了一束束耀眼的光柱。
光柱随着摩托的轰鸣停止了晃动,接着,一个个拿着铁锨、橇杠的工人跳下车来,不知人群中谁发声喊,“跑啊!”聚集的村民拉扯着孩子,一步三跌地跑向自己的小窝。
老书记却似恍然未见,小鼓依然发出紧凑的声音,几个老人面面相觑,犹豫着又拿起了手中的锣鼓。
“梆梆梆梆—梆梆梆”,“咚咣咚咣咚咚咣”,“梆梆梆梆—梆梆梆”……
几个手拿橇杠的工人骂骂咧咧就要过来,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别动!”
话语不多,几个工人却乖乖收起家伙什,四散开来。
“好好说话,不准动手。”低沉声音过后,依然是锣鼓的鸣响。
“砰砰”,“开门,开门,再不开我就砸了,”门环被擂的得山响,伴随着激越的鼓声,让人心悸。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的时间,在同样的山民家里,同样上演着。
思量万般,战战兢兢刚要打开大门,大门却被踹倒了,如狼似虎的工人骂骂咧咧闯进来,中年人刚要答话,一个年青的工人劈面就是一耳光,“你到矿上堵过门?”
中年人不敢争辩,炕上却传来一阵妇女的杀猪似的尖叫。
手电照在中年人脸上,一个工人拿出一张纸一抖,接着一方印盒赫然亮在他眼前,“签字”。
中年人稍一犹豫,一个耳光又甩在脸上,彪悍的山民在这个恐怖的夜里,彻底被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