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给我们贴封条!”
“好,说得好,对我的脾气!”
……
工人们一辈子与冰冷的机器打交道,感情直接,可是周厚德一辈子与技术打交道,思维细腻,“岳主任,法院的封条可不能随便动!”
“呵呵,周总说的明白,我们不随便动,”岳文吡笑道,“就是晚上动,白天再给他贴回去。”
“可是,库房里现在还有水泥,销不出去,”周厚德急了,“再生产还要积压,怎么办?”
“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什么办法?”
岳文却没有答他,转而又对着工人喊起来,“我知道,工资没发,连包卫生巾都买不起!”静静的人群马上象油锅里倒入一瓢凉水一样,炸开了锅,都哈哈大笑起来,年轻的工人吹着流氓哨,开始起哄。
岳文偷眼一瞧,郎建萍忸怩了,黑八兴奋了,流氓哨吹得也更响了。
岳文起身走到车间大门前,“哗”,工人们马上躁动了,周厚德眼睛也睁大了,岳文已把封条撕了下来。
“轰隆隆——”
车间的大门被岳文推开了,他转身刚想推开另一扇门,却发现王凤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使劲把门朝一边推去。
“大家都进来!”
工人们面面相觑,拖拖拉拉走进车间,原本热火朝天的生产线,现在已是机停人走,偌大的生产线对着一群熟悉的工人静默出神。
“这么好的生产线,卖个废铁钱,实在可惜了。”岳文扭头看看工人,大声喊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厂子倒了,你们也是废铁,一没技术二没资金,外面的买卖就那么好干吗?好干的话,芙蓉街道人人都是百万富翁!”
“老少爷们,岳主任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都敢把封条扯了,我们是这个厂的人,晚上来上个班,不行吗?”王凤大声喊着。
人群里应答声仍是寥寥。
“我同意。”人群自动分开了,周厚德走上前来,“振业,老钟?”
两个车间主任相互看看,也走出人群,站在周厚德身边,用行动表示着无声的支持。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工人加入到周厚德的身边……
晚七时。
空旷寂静的厂区再次喧嚣起来,周厚德心里却隐隐作疼,“凤丫头,他有什么办法把水泥销出去?”上午他突然出头,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却是王凤央求的结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