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就办了,拆迁,我可真没干过,”他突然一磕烟斗,“不会出事吧?我可是听说拆迁闹出人命的事不少!”
他又填上烟丝点着了火,“你现在正在节骨眼上,不出事是是最主要的,真要闹出事来,你还去不去工委办公室了?”
“拆不掉这些房子,大集搬迁不了,我也去不成啊。”岳文笑道,拿起桌上用子弹壳做的坦克看起来。
“这个,你还要想好,但有一条,人都是为利益而活,我办了这么多年案子,那些刀口舔血、肚里藏毒的犯罪分子,不都是为钱吗?这说得有些极端,但大家不是活在真空里,都要生存,要好好生存,都会追求利益。”阮成钢的语气很是郑重,“把好处给足了,不怕他们不搬!”
“哥,就这一次,你说什么好处才是给足了?”岳文道,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主意是挺好,但农民嘛,讲究眼前利益,你得让他看到眼前的好处,你跟他讲将来地皮能升值,他们不信这个。”阮成钢笑道。
“对,对,我明白了,哥哥,还是你对人性看得透彻。”岳文马上来了思路。
“从二十几岁还在派出所的时候就一直跟农民打交道,到刑警队有些案子也是农民做的,你别看有些人看起来老实巴交,”阮成钢看着一脸青春的岳文,“兄弟,工作,有时只是块垫脚砖,要会低头拉车,还要会抬头看路,在官场上混,一味光知道干工作没有用。”
“我知道了,哥哥,现在路有了,我要是不拉车,这条路也进不去,”岳文笑道,“那我先走了。”
阮成钢站起来,“拿着刀,拆人家房子砸人家锅,小心人家背后砸你黑砖!”
“我是砸黑砖的祖宗,”岳文真的拿刀在手,“谢了!”
公安局大院里,一个小伙子拿把东瀛刀边走边比划,惹得进进出出的干警纷纷侧目,不知这个小伙子是什么来头,还是犯病迷糊了,到这有枪的地方充大尾巴鹰来了。
岳文也感受到了这一样的目光,慌忙把刀夹在腋下,等上了车才松了一口气,“差点让人当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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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思路有了,办法却一时找不着。
以岳文现在的个性,又是办什么事成什么事,他不愿对这些违章建筑妥协,可是虽然是违章建筑,但下面住的是老百姓。
回到街道,他立马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