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把问题提出来,王凤却只是一笑,“我也不知道,”看周厚德脸上瞬间晴转多云,王凤马上说道,“但,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岳文的名头,这一年来在芙蓉街道很是响亮,勇斗金鸡岭、智斗申城专家,巧斗中油化,但这是工厂,是企业,他一个毛孩子,行吗?周厚德心里仍不抱希望。
他是这个厂的第一个大学生,经历了水泥厂辉煌鼎盛的年代,也经历了全员改制的年代,现在,又与水泥厂一道,经历着生死存亡的时刻,他心里常常作疼。
白天不敢上班,到了晚上,像耗子一样偷偷摸摸来厂里,一个想当年名震秦湾的企业,到了如此地步,怎能不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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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东坐在蒋胜对面,豪华的包间里,除了官员就是几个区里的房地产商,“掌柜的,芙蓉街道的的岳文,”他突然想起岳文脚踹蒋胜老婆的事来,口气更加不屑,“嘴上毛都没长齐,还想着救活水泥厂?”
“怎么回事?”旁边一个地产商来了兴趣。
“他们晚上偷偷摸摸干上了,水泥厂复工了。”王建东心情有些复杂。
“不是法院给封了吗?”
“偷偷摸摸,把封条给撕了呗,”另一个地产商不知内情,“这人胆子还真不小!”
蒋胜一张黑脸上毫无表情,看看服务员手中的皇家礼炮,“再开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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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平却是让廖湘汀叫着陪着一位外商,这不省心的人啊,净干些不省心的事!
廖湘汀对水泥厂的事也很关注,上厕所的功夫,把陈江平叫到外面,“领导是干什么的,说句不好听的,领导就是后盾,银行那边也巴不得厂子能好起来,扯封条,银行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银行不管,法院也不会管,这事,让他放手去干,机关干部中,懂经营、会管理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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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岳文此时也坐在饭桌前,陶沙与阮成钢晚上专门请他吃饭。
“兄弟,水泥厂的水很深。”阮成钢说的很隐晦,“你初来乍到,有些事应该多问问我跟沙哥。”
陶沙也道,却是比阮成钢说得直接,“有人盯上水泥厂了,具体是谁,我们现在不能跟你说,这事找过我,我没答应,老弟,你就不要瞎掺合了,王建东还是董事长,现在都身不由己,你不要挡着别人发财,挡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