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你醒醒!醒醒啊!”一个士兵抱着一具尸体,大声哭喊着。
那个叫小柱子的脖子被人砍了一刀,脑袋歪向一边,差一点儿就要掉下来了,伤口的血早就凝结了,早就没了气息。
那士兵哭泣着想要将尸体的脑袋摆好,却是徒劳无功,哭得更加悲戚。这样的哭喊声在这个地方并不少见,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
一个士兵不停的咳嗽着,嘴角的鲜血流个不停,却还是抓着同伴的衣角,一边哀嚎着,一边交代着遗言:“你,啊,你回去,带话给莲花,让她别守着我了,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咳咳,爹娘,对不起,啊,我不能侍奉你们了……”
扶着他的同伴,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泪,那士兵自己也是捂着破开的肚子,哭得不能自已,肚子里的肠子混着血水,已经有一部分流出来了。
像他这样的重伤患有很多,有的是身上被捅了刀子,血流不止,有的是被箭射中了,拔都不敢拔,还有的是被战马踩断了骨头。
军医都是经验丰富的大夫,处理起伤口来干净利落,只是,对着那些口子很大的伤口,他们却只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这已经没救了!给他们吃点儿好吃的,让他安心的去吧。”军医看了那几个伤口很大的士兵一眼,连包扎都没有包的说道。
那些士兵的同伴却是不肯放弃,拽着那转身就要医治其他人的军医,哀求道,“大夫,你再给看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啊。”
军医也是满脸的无奈,叹了口气,沉重的道,“不是我们狠心不给治,只是这样的伤势,即便是我们救,也是根本救不活的,只是浪费时间和伤药罢了。”
有这时间,他们还不如去救能救得回来的人。
陆雨涟这时已经缓了过来,跑了过来,一边查看那些伤口大的士兵的情况,一边用烈酒给双手消毒,对着跟着自己来的医疗小队吩咐道:“你们将这些伤员都集中在一起,去准备干净的热水和纱布来,还有你们,准备好将针线用热水煮过,没有酒就用热水消毒。剩下的人过来看着我是怎么做的。”
‘老天保佑吧!’陆雨涟心里微微祈祷了一下,便将一根银针掰弯了,穿上线,给那个肠子都流出来的士兵灌下麻药,将他流出来的肠子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毫不犹豫的便塞了回去。随后,又捏住他被割开的伤口两边的皮肉,就开始缝合。
那士兵的同伴见状,就上来要推开她,怒声道:“你,你这个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