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已经解决了,”盖坦摇摇头,但眼见艾登坚持,终于松了口,“我接了一个狩魔委托,顺利杀了一只鹿首精怪,然后那群村民开始叫嚷‘先生,我的小孩都没饭吃了,现在又有战争,众神慈悲,请怜悯一下我们吧’,将说好的六十多克朗变成十二克朗。”
“哼,十二克朗连魔药材料的成本费都不够。”狩魔猎人对付魔物,又是涂剑油,又是喝魔药,又是扔炸弹,又是修理武器装甲,可不能说是无本生意。
“没有任何一个狩魔猎人会同意这份报价,我也不例外,”或许狩魔猎人在有闲钱时会做点好人好事,但他们也是要生活的,一下子抠掉几十个克朗怎么行,“在威胁他们过后,村长开口说‘狩魔猎人大师你别急,我和村里的壮丁在马厩里藏了一些黄金,免得被血腥男爵的人抢走,跟我来,你很快就会拿到钱的’我完全上当了,像个傻瓜一样。”
“然后被偷袭了。”艾登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后续发展,但他没办法说自己遇到这种状况一定不会中招。
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嘛。
“其中一个人一直跟我说话让我分心,另一个人拿干草叉从背后刺我,幸亏我最后一刻转过身,干草叉插得不深又有角度,没有伤到我的肺,我这才侥幸活了下来。”盖坦恨声道,“我承认我情绪失控了,彻底失控。钱给得少我习惯了,骗我、向我求情,路上经过向我吐口水,我也都习惯了——可是为了省点克朗就想将我杀死,这种狗*娘养的也值得我保护?!”
“确实不值得。”艾登站起身,甚至不去打听盖坦杀了多少村民,只是向他伸出右手,“那么,伙计,有没有兴趣换一种生活方式?”
盖坦没有握住他的手,疑惑道:“什么,连你也转职做杀手了吗?”
“怎么可能,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艾登摇头道,“要解释太麻烦了,我先给你看点东西相信我,我不是那群乡巴佬,不会害你的。”
白色雾气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