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吵架了?”
“这是哪里话,没有的事。”
“我觉着你们吵架了。”荣烺歪着小脑袋看着父亲,“父皇,是不是外祖父做了错事啊?”
荣晟帝反问一句,“就算做错事,难道就不是你们外祖父了?”
“那肯定是。”荣烺说,“就是再大的错事,那也是外祖父啊。”
“我就是不想你外祖父身后太凄凉。”
尽管跟外祖父不大亲,也是亲外祖父。荣烺心里就有点不忍,她跟父亲细打听,悄悄说,“父皇,外祖父做的错事,朝中有人知道不?要是旁人不知道,咱们也装不知道,我帮你跟祖母说说,看能不能宽待些个。”
荣晟帝一时无言,这事若非满朝文武悉知,荣晟帝也不至于被母亲训斥的哑口无言。荣烺看着她爹的神色,“许多人都知道了啊。”
然后补一句,“那完了。”“说不了情了。”荣烺一幅老成口吻,“要没人知道,这事儿兴许还能办。”
小孩子装大人腔就逗人乐,徐国公之事断非一日,荣晟帝理智上也明白,徐国公这么去了,倒还全其脸面。
他非要给徐国公死后体面,倒也不只是因为徐国公对他忠心耿耿,未尝没有跟母亲较劲的意思。
荣晟帝道,“就这么着吧。”
荣烺还想进一步打听,“外祖父干啥错事了?”
“你还小,别打听这个了。”
“那父皇不生气了吧?”
荣晟帝笑,“我何时气了?”
“刚刚啊。我不想父皇生气烦恼,”荣烺坐直了,伸直小胖手摸摸父亲的眉心,认真的瞳孔映出父亲有些消瘦的面容,“我想父皇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父皇一定高高兴兴的。”荣晟帝忍不住搂住小闺女,心里像是抱了一团火,新政失败后的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荣晟帝道,“今天父皇有空,陪你玩儿怎么样?”
“好啊。”不必人问,荣烺就说出自己的心愿,“父皇,咱们去骑马吧!骑父皇那种又高又大的骏马,父皇带着我,我就不怕了,也没有危险!”
她连可能被拒绝的理由都体贴的替她爹想到了。
荣晟帝都听笑了,“行,那就去骑马。”
荣晟帝的御马都是皮毛光润、神骏无比的骏马,坐在上面,别提多威风。荣烺让父亲带她骑了小半个时辰,光溜达不行,还得小跑起来才行。
骏马跑起来,似乎心中烦扰都去了不少。
待到中午,荣烺出主意,同父亲一起骑马到文昌阁接兄长,然后一起去祖母那里吃饭。
荣绵年纪也不大,荣晟帝坐中间,让儿子坐他身后,闺女依旧在身前揽着。如此,父子女三人骑马溜达着去了万寿宫。
荣晟帝平常多是乘肩舆,骑马到万寿宫可是头一遭。
柳嬷嬷笑着迎出来,敛衽一礼,“陛下来了。”
荣晟帝阴郁的眉间第一次露出疏朗神色,“来母后这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