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祖母一径打听她们平时都做什么,还问的这样详细,荣玥其实觉着有点累。
不过,她性格乖顺,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心里也有些明白,不好总把宫里的事往家中说。
于是,休沐后回宫都有些闷闷的。
荣烺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事,荣玥比荣烺大五岁,不过,自从进宫,她向来视荣烺为主心骨。因为荣烺主意多,能帮她想法子,荣玥就悄悄跟荣烺说了,“我娘说,在宫里嘴巴要严,不能什么都往外说。可祖母总是问我,我心里觉着对不住你和太后娘娘,你们对我那么好。”
荣烺教荣玥,“玥玥姐你可真实在。也不用叔祖母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不想说的,就避重就轻,随便支应两句。”
“这要怎么支应?”
“你就‘嗯,挺好。还行。我觉着还行。吃的好,住的也好。功课不难。’,就这样说。”荣烺道,“你不想说太细,就不要说太细,粗略一带就过去了。要是叔祖母问的很细,譬如,我喜欢什么,祖母喜欢什么,你就编一个给她。譬如,我喜欢桔子,你就说,阿烺喜欢梨。这就行了。”
荣玥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应对之策,边听边使劲儿往脑子记,生怕错漏一二。
荣烺忽然捂着嘴巴笑一阵,给荣玥出个损招,“你要不喜欢听叔祖母唠叨,你就要细心观察。看她最不喜欢听什么话,然后,你觉着累的时候,就挑她不喜欢的说,一会儿她就烦了,就不问你了。”
荣玥瞠目结舌,“这样行么?这是不是不孝啊?”
“不会!这才是大大的孝顺!”荣烺一通鬼扯,“你想想,你总叫她问的心情郁闷。人郁闷就要生病,生病就要损伤身体。而人的身体是什么?”
荣玥叫她问的有些懵,懵懂的望向包了头的荣烺。
荣烺浑身上下一派神棍气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说,这才是孝!”
荣烺非但口才好,她学习也比荣玥好一些,把圣人大道理拿出来一摆,荣玥顿时信了。
所以,郢王委实自信了些。
要知道,听话的人,不只是听你的话,那是谁的话都肯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