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烺还没有对朝廷对权力有一个更清晰明白的认知时, 朝廷无声无息的做了一番小型人事调动。
基本上,御史台上本的御史,以及跟风瞎嚷嚷的几个, 都被调到偏远地区, 然后换了新的官员接替。
荣烺对此并不知情,她也只是有空的时候帮郑太后念念奏章。
不过,即便知晓,荣烺难道会同情这些人吗?
不会的。
只是, 这几人的调离足令郢王心痛。
他还特意进宫面禀荣晟帝, 表示这几个身在御史台,自然也是在其位, 忠其事。固然担忧的有些过,出发点是好的。
且倘非御史及时察觉此案, 帝都府也不能这么快把案子破了。
这话说的, 也就是帝都府尹不在场,不然非跟郢王辩一辩不可。怎么,没御史咱们还破不了案了?
那案子也不是御史帮帝都府破的!
荣晟帝对郢王道,“在其位, 忠其事。要忠心对的事, 而非案情未清之前便借题发挥,扯东扯西, 连公主习骑射他们都要指点, 以后是不是朕吃几碗饭, 他们也要说一嘴了?!”
郢王顿时哑言, 郢王的路线一直是想借《贞烈传》压制万寿宫。公主习骑身跟郢王不相关, 跟御史更不相关, 只因这是一个可以借着指责公主来指责万寿宫的机会, 荣烺便成了暗流中的牺牲品。
郢王未料到的是,非但郑太后很宠爱公主,荣晟帝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成为政治交锋中一枚棋子。
即便言官取胜,对荣晟帝在大义上有些加持,但,荣烺的处境会变得艰难。一个孩子,要学骑射,那也是长辈都允许的。
言官就此发难,即便荣烺年幼,也必然会受影响。荣晟帝膝下仅此一子一女,他并不想看到这种场面出现。
荣晟帝看向郢王,“这种哗众取宠,不务实事的言官,的确该另给他们寻个去处。”
郢王低声道,“陛下年已而立,如今朝务仍要仰仗太后娘娘……”
“不仰仗母后,难道仰仗那些个只知借题发挥的小人?”荣晟帝面容微寒,“王叔,我是母后唯一嫡子,母后既有才干,我理应向母后请教,以免再出现新政失败之事。”
郢王又是一噎,只能黯然退下。
郢王回府,几日茶饭不思。郢王妃担忧丈夫身体,却也不知从哪儿劝他,请了御医来,御医诊后说是心绪郁结,开了发散的方子,吃了两剂不见好转,郢王妃正在焦急,子晴先生过来辞行。
“子晴先生怎么要走?”郢王妃没听丈夫说到过此事,倒是丈夫一直称赞这位幕僚先生有才干。
想丈夫如今生病,怕也不能见这位幕僚。郢王妃上年纪的妇人,一屋子的丫环婆子,与外男也没多少避讳,索性请子晴先生一见,便问起这句话。
天气冷,子晴先生外穿一件灰鼠袍子,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