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开始,她就和简常念保持着距离。
谢拾安对一个人好是润物细无声的好,疏远一个人,也是润物细无声的。
平时照常在一起训练,可私下里,简常念跑去找她玩,她总推说自己没空,要上课,要写作业,要拍广告,要去电视台录节目种种。
她学习上有不会的问题跑去问她,谢拾安也不再像从前一样熬着夜手把手教她,而是把自己所有笔记和复习资料全送给了她。
“这都是我之前归纳总结出来常考的知识点,容易做错的题也都写出来了,你照着记照着背,多做几套真题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谢拾安说着,又给她递了一张名片。
“这是之前辅导我的老师联系方式,虽然上课的地方有点远,不过教的挺好的,一节课也不贵,你空了可以去试试。”
无论是她的态度,还是她的做法,还是这些说辞,都让人无可指摘,挑不出一丝错处。
可偏偏是这样,简常念的心里愈发难过,那个问题也一直萦绕在她心里,像个噩梦一样缠着她,挥之不去。
从她让吕小婷和其他当晚目击高健跟她表白那一幕的队友们帮忙瞒着谢拾安开始,简常念突然发现,自己和她之间有了秘密,她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哭就是哭,笑就是笑,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那么坦诚了。
简常念抱着这厚厚的一摞书,扭头走了两步,却还是回过身来,试探着问了一句。
“明天除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过年?”
“不了,我要写论文呢,回去没网也怪不方便的,替我跟外婆问好。”
这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可简常念依旧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还是两个人头一次没一块回来过年,外婆去镇上的车站接她,看见她一个人从车上下来,顿时愣了一下。
“拾安呢,没跟你一块回来?”
简常念笑笑。
“没,她在北京还有工作,就不回来了。”
回到家里,外婆一边给她整理东西,铺床叠被,一边嘴里还在念叨。
“什么工作那么重要,也不能不过年了呀,一年到头就放这么几天假,好歹也要放人回来吃个团圆饭吧。”
简常念知道外婆疼谢拾安,把她当半个孙女看待,怕人难过,只好宽慰着她。
“拾安虽然没回来,可还是让我捎了东西给您呢,这是肩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