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点担心小小悬微在书院中会被人欺负,不过不得不说,丢开他这个小尾巴,乔溪檀觉得做起事情来还真是快了很多。
她回家装了一筐子洗好泡发的黄豆,拿到西市的磨坊中将黄豆磨成了豆浆,用个干净的罐子装回了家。
干净的豆浆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气,闻着这股子香味,乔溪檀只觉心情大好,就连生火的时候燎了额前的几根头发她都没跳脚。
匆匆将豆浆和卤水倒进锅中熬煮至结块,乔溪檀立刻将已经成型的豆腐脑从锅里捞进了瓷碗中,加入了她今早特意调制的咸口酱料。
俯身闻了闻,入鼻是是一股混合了豆腐清香和酱料咸香的豆腐脑,馋的乔溪檀吸溜了一下口水。
不过这份豆腐脑可不是她做来给自己解馋的。
乔溪檀将这碗豆腐脑小心的放进食盒中,提着就往宁家走去。
丝娘家就住在镇子最热闹的地带,宁家虽算不上高门大户,但门口还是守着个老门房。
“你找谁?”门房大爷眨了眨眼,仔细辨认乔溪檀,想瞧出她的身份。
奈何是真的没见过她,故而也只能将她拦在门外。
“我找丝娘,您瞧,这是她给我的帕子。”乔溪檀拿出昨天和丝娘给她的一方丝帕,递到老门房眼前。
谁知还不等老门房伸手去接,她身后却伸来一只手,将那方帕子抢了过去。
“奇了,这还真是我嫂嫂的帕子。”身后传来男孩子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嗓音。
因这话语中满含着轻佻和趾高气昂,乔溪檀的眉头不由就是一皱。
转身一瞧,她就见站在她身后的是个还没长开的半大少年。
少年一张脸稚气未脱,虽趾高气昂的紧,但五官长得却还算不错。
就是脸上长了不少青春痘,影响了整体的美观。
乔溪檀皮笑肉不笑,从他对丝娘的称呼中就已经猜出了少年的身份,“还请把手帕还我,宁小少爷。”
“你认识我?”宁嵘一挑眉,得意全写在脸上了,“不过我可没见过你,不然就凭着你这一脸的疤,我绝对忘不掉。”
宁嵘全然没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哪里不对,正想再盘问盘问乔溪檀是打哪来打秋风的,却偏偏在此时,闻见了一点从食盒中溢出来的香气。
“诶你提的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宁嵘自小虽算不上锦衣玉食,却也吃遍了珍馐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