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宁嵘这幅样子还真的蛮像吉娃娃的。
“你,你……”宁嵘还在气头上,冷不防被乔溪檀这样一说,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满脑袋的火气竟就这么噎在了喉咙口,噎的他一口气几乎没捯饬上来。
“坐下喝口水慢慢说,你和丝娘又没有深仇大恨,她送你去府学,还不是想让你出人头地。”乔溪檀见丝娘青着脸不说话,开口为两人说和,“你嫂子从未短缺过你吃穿,更没有成心想把你养废了,更何况你侄儿还小,以后宁家势必会交到你手上的,你不趁着你嫂子还能掌家多念书多长见识,到时候怎么掌管这么大的家业。”
宁嵘也不是纯然的没脑子,以前和丝娘对着干,纯粹是因为气不过。
此时听乔溪檀这个外人这么一分析,竟是无端的冷静了下来,依言坐了下来,用委屈又气愤的小眼神看向丝娘,“可我说过我不想念书,我压根不是那块料,你就非得强迫我念书吗!”
乔溪檀见宁嵘冷静下来,转头对丝娘点了点头,这才走出屋子,给这两人说话的空间。
接下来乔溪檀并不知道丝娘和宁嵘说了些什么,总之两日之后,宁嵘带着一个书童和大包小裹,来到码头与乔溪檀和悬微汇了合。
宁嵘将一包碎银子递给乔溪檀,“这是你家那三亩地卖的二两银子,收好。”
大渊的田地一亩能卖到五百文左右,乔溪檀心中对田地价格早有估量,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就将银子接了过去。
此时去往临安的船已经停在了码头上,乔溪檀牵住悬微,对宁嵘笑了笑,“谢谢,上船吧。”
大渊交易大多用铜钱,一串一串的铜钱拿着很有分量,但却不方便带着到处走。
故而这次出行之前,乔溪檀就将家中接近二百两的铜钱全部换成了银票随身带着,这二两银子她就当做这一路上的花销搁在了荷包里。
大渊水运发达,去往临安有专门的客船,乔溪檀和悬微四人坐的这船体积着实不小,每位客人都有单独的客舱。
乔溪檀和悬微同住,宁嵘的客舱就在他们隔壁。
因为天色尚早,乔溪檀领着悬微,高高兴兴的走上甲板,准备看一看这沿途的风景。
岂料就在此时,一道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檀娘,二郎,你们这是……也要去临安?”王婆背着个小包袱,手中握着根拐杖,慢慢吞吞的向乔溪檀和悬微走了过来。
悬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