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敢反驳他!
“不,这是我的。”
卫洵饶有兴致盯着他看:“王冠,鹰笛,勋章,王位——啊,还有错差喇嘛,央金大祭司,古辛人皮……都是我的。”
啊!
啊!!!
鹰笛传人差点被卫洵爆言气的不要脸面和他厮打起来,他脑子发沉,如芒在背,想着象雄遗民和祭司们,那么多人都在看他,鹰笛传人脸青一阵白一阵,丢人羞耻愤恨不甘感将他吞没,恨不得当场时光倒流,他一定先杀了卫洵。
但与此同时鹰笛传人又想,象雄遗民和祭司们绝对会支持他,把卫洵当场杀了,夺回王冠和权杖……不,不能杀,卫洵是古辛祭司,还得主持国王祭祀。
只要卫洵诚心悔过,把王冠和权杖都交给他,再发誓永远辅佐他,当他的古辛祭司,那也不是不能让他继续活着……
但鹰笛传人自己想了半天,却发现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上来帮他!
甚至根本没有那么多人注意到,戴着王冠,手持鹰笛的人并不是他。
当卫洵转身向前,走向第六层祭台的最前端时,祭台下层的人们甚至跪的更低,更虔诚起来。
每一层祭台都是圆形的,更高层祭台在下层祭台圆心,俯瞰就是一个圆套着一个圆,像是黑色的旋涡。登上祭台的阶梯在最外侧,登上第六层后卫洵顺着祭台绕了半圈,走到正对色林错湖的那边,这里才是祭祀开始后,国王和象雄祭司应该站的位置。
在走动时卫洵感到从祭台最高层投来的注视目光,那第七层的,代表恶魔的巨型黑羊。它就像一团浓重的阴影,唯有羊脸是白色的。
这种白更像剥去皮毛血肉,直接露出头骨,显得渗人极了。鹰笛传人说是在国王祭祀后,大恶魔的意识才会降临到黑羊之上,但和徐阳、殷白桃分别交流后,卫洵却心知肚明,恶魔的力量很大可能已经降临在这头羊身上。
无论是殷白桃用心声听到的,那邪恶猖狂的大笑,还是徐阳去梳理羊毛时,在羊皮上摸到无数如人指甲般一片片的凸起物,都说明这羊早就不正常。
于是在卫洵与鹰笛传人交涉时,他有一分注意力在鹰笛传人,其他全都在注意恶魔黑羊。但对方没有半点反应。
是古辛祭司兼任国王这点真的可行,还是说错差喇嘛和央金大祭司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加固封印,恶魔暂时没有余力注意到这边?
踏踏踏。急促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是鹰笛传人追了上来。他谋划国王祭祀,盼望着洗清血脉那么久,怎么会因为突发意外就临阵退缩。
“你不是象雄血脉,你这是假冒的,神山圣湖会发怒,这里所有人全都跑不了!”
他低声呵斥道:“这么多人全都会因你而死!”
“认清你的身份,你没资格这么跟国王讲话。”
卫洵半点不理会他拙劣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