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坐在堂上,怀中搂着成妧,小姑娘本就是体虚,这般一折腾身上已是满身冷汗,太夫人冷笑:“话语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把我们都当傻子。”
“我……”王氏听出话里话外的打压自己,急切狡辩道,“婆母是不知道这几日府里的谣言是多么难听,说什么的都有,我也是捉急呀,特别是长嫂故去之后,这府里也没个能说话的人,那妧丫头一直也不好……”
“这府里,”太夫人眯起眼睛,手上握着一串红珠子被她转了几下,“你莫要忘记,这府里的主人是燕川太守成意,阿妧的父亲,这里的荣华富贵,你们人前人后得享的尊荣都是由你们的宗族和长兄十年寒窗,在职期间任劳任怨,殚心竭虑换来的。”
王氏心中依旧不忿,固然她的丈夫只能靠着家族庇佑世袭为官,长房却是自己考取功名才入的仕途,而且一直政绩平平,这些算什么,如今活着世上的还不是她二房,长房的前程如今已经殆尽了。
“你也不必在心里不平,我自然是知道你们的心思,口口声声说长房的罪臣,得罪了贵人,”太夫人提起自己故去的长子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我却问你们,刑部户部可曾降罪,可有文书?大理寺可曾来捉人备案?他是罪臣他犯了哪一条罪据法典?”
王氏额间有些冒汗,只能硬着头皮答:“未曾。”
“既是如此,”太夫人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们就须得心里有个数,不管外人怎么说的,成意并非罪臣,他不过是在一片荒唐是朝堂上提出了自己身为人子的一点本心而已,阿妧也并非罪臣之女,她是成府长房嫡出的姑娘!世事无常,本就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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