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人来通传道三夫人来了,有小丫头打开门帘,三夫人邹氏穿着一身檀色大撆手上还端着一个银炉,她带着外间一点点寒气,才一走进来便咳嗽几声,柳叶眉微微蹙起,先对着太夫人行礼,起身的时候瞧见成妧,不禁有些动容道:“早知阿妧孤苦,儿媳同着三爷商议了许久,要不便让阿妧过继到我们三房来,正好琦儿是个男孩子也没个妹妹,我与三郎定当将阿妧视如己出……”
王氏本就是为了成妧的生养问题才闹这么一出,此刻听说三房出来当这个冤大头立刻眼神一亮便要出言,却被太夫人打断:“阿妧只要活着,只要我这老婆子还在一日,成家长房便不是无人,这份尊荣还在,自此之后,这孩子的教导养育,自有我院里来过问,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莫要再使了本分才好!”
王氏心道不好,可这件事已然闹得不像个样子,太夫人面上不好看,况且她也是自作主张,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讲话,只求邹氏再硬气一些,解决这成妧,二房三房在氏族大家面前才有出头之日。
邹氏面上一动,似是松下一口气朝着老夫人道:“如此儿媳这才放心,有婆母照顾,阿妧才算有所依仗,也不叫我这体弱多病,多愁善感之人为此担着心,我这便回去向三郎说清楚。今日听到消息,我便立刻处置了马道婆那信口胡诌的人,就绑在院子里,顺带阿妧院子里办事不力的人都降为低等仆役,这会子都散去庄子里干些杂活去了,也可算是为了长兄长嫂劳力了。菡萏院里也派人前去查看,所幸损毁并不多,只是修缮起来还需时日。”
“你倒有心,”太夫人目光变得柔软许多,成妧看着邹氏,只觉得记忆里,三婶娘言语不多,一直不如二婶娘打眼却不曾知道原来处理起这些事情也是这样的雷厉风行,“有心却比多心好上许多。”
“我知道这程子,二郎媳妇费心了,劳累许多,”太夫人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似是有些累到了,“该是时候好好歇一歇,而且我听说媖丫头最近也断断续续的病着,二郎最近也有许多事情需要你从旁协助,搬迁的事情也要打理,这么大的院子交由你确实是勉强,比不得三郎媳妇出身大族里是见惯了的,这段时日还是让三郎媳妇管着家里吧。”
“弟妹体虚,”王氏咬着牙开口,如今成妧没有被赶出府去,自己还失了管家之权,让她如何甘心,“自来这府里的事,长嫂去了之后都是我代为打理的,一应的白事,也都没有什么差错,底下婆子丫鬟们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只怕弟妹经受不住磋磨。菡萏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