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成妧说着,便走到堂中,在成姝边上一同跪下,“阿妧同五姐姐争执实属不该,只是他们欺辱到我房中乳母头上,孙女自知人微言轻,谁知一来便说是张妈妈做贼心虚,孙女决不能咽下这口气。”
“成媖。”太夫人不禁有些变了脸色,本就心疼成妧面上的伤口,“你是长姐怎么能由着底下的人来欺负妹妹?”
成媖说着也起身一起跪在地上,面色发红,朝着太夫人道:“底下人办事不力,我也是听了消息立刻赶过来,这便给阿妧赔不是。”成妧哪里敢受,只瞧着大约不会发难再追究张妈妈和院子里的人,便想着作罢。
这边旗鼓将歇,却只听见外间有人通传道:“夫人,姑娘们莫要被那婆子骗了!”众人回头却见是王氏身边的掌事妈妈康妈妈,她径直走到众人面前,摊开手,手上居然是成媖的镯子。
“方才二夫人见这张妈妈如此急切,便知反常,在院子里无人的时候,这才派奴婢带着妧姐儿院子里的小丫头一起去的,这算是公正了,在那张妈妈箱子里发觉的。”康妈妈道。
“果然,我便知道便是这刁奴欺主,”王氏走上前来,居高临下横眉瞧着张妈妈,“打量妧丫头年纪小,不知事好糊弄,指望偷上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主人家便不知晓,装的个忠诚的模样。”
“我……”张妈妈吓的一哆嗦,她是原来大夫人身边的老人一直都跟着,离了成府,自然没个好去处,当下立马在地上磕头认错,“奴婢没干过,夫人,老太太……奴婢是冤枉的。这些年,奴婢侍奉哥儿姐儿从不敢懈怠。妧姐儿是奴婢奶大的孩子,奴婢待妧姐儿也是一片真心,才不会拿这院里一根针。”
成妧哪知道二夫人还会派人趁着院子里空着的时候前去搜查,再看那跟着去的小丫鬟,却是个面生的,一望便知道存有二心。
成妧见状才想开口求情,却在这时,太夫人突然开口道:“先是这张妈妈中饱私囊,见财起意,不敬主家,惹得阿妧和姝儿生嫌隙。还差点惹出祸事,还好妧丫头的伤口在鬓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容貌有损,扒了她的皮也不为过。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既已是三郎媳妇管家,那便是三郎媳妇说的算。”
邹氏是个聪明人,一眼瞧上去,唯独二房与成妧言辞激烈,便心下知道这是成妧被人摆了一道,借力打力,是二房唱的一出戏罢。
她伸手扶额,像是有些棘手的模样,思索片刻后道:“这婆子果然心黑,妧丫头也莫要心疼,这样吧,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