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成琼自小是有些哮喘弱症,如今看来只怕是发作了。
众人一起走到成琼睡的舱房里,却见到床头已经围满一圈人,王氏坐在堂上,如今夜深她连妆面都卸了,一张脸看上去更是苍白,一见到成二爷便走上来,朝着成二爷道:“二爷,我当真是没想到这船上柳絮……”
成二爷随着太夫人走到那床头,只见成琼依旧面色发紫,身上发抖个不停,太夫人一见便捂住胸口念了声佛,成二爷也不理会王氏,只抬起头来看着众人道:“可用过药了?这船上可有懂医的。”
船上不比府中,哪里可以随时寻到郎中,王氏是猛然收到消息,只说成琼在甲板上晕过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待发现时境况已经不好了,到如今一直服侍着的那个嬷嬷还没个人影。
王氏后背发凉,回答道:“还没寻到方子,只有原先治媖儿咳疾的方子还在,已经用下了。”
“祖母,”成妧的声音从后边传出来,“为何不寻琼哥哥身边的嬷嬷来问问?琼哥哥又不是头一天得哮症,想来嬷嬷那里定有法子。”
如此一来便提醒了众人,成琼身边服侍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见,更别提教养的嬷嬷了。
“琼儿!”门外传来一声啼哭,周姨娘已是泪水涟涟,她在柴房被关了一日,面上有几分憔悴,身上更是有些灰尘,才一走进来王氏便皱起眉头,她不应该被关在柴房之中才对,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氏忍不住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放你出来的?”
周姨娘哭伏在成琼榻上,只道:“妾身还不来的话,只怕再也见不到琼儿了。”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成琼鼻息下一嗅,成琼瞬间面色缓和不少,面色也逐渐转为红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