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夫人还在为今日琼儿撞了烛台伤到珩哥儿的事情生气,”周姨娘回过头来看着王氏,楚楚可怜得姿态,“大可冲着妾身来,不要就此在琼哥儿身上出气。”
王氏立刻便大感冤枉,此刻不光成二爷,连老太太还有底下许多人都在当面,她自然害怕周姨娘把善妒刻薄这样的罪名惹到她身上。
王氏急切的回到:“你在胡诹些什么?今日你儿子可犯的是哮症,是他生来便带了来的弱症,如今这时节,柳絮纷飞的,他犯了病你岂能怪我。”
“琼哥儿体虚多病,”成二爷突然开口,“你不知道吗?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天气,正是倒春寒的时候,这船上风大,你还能罚琼儿那么一个小孩子跪在甲板那风头上?”
“是这贱人,是她自己说让琼哥儿跪到甲板上的。”王氏见此刻人多,成二爷却也不给她面子,不免有些情急。
成妧被太夫人牵住,小小的身子躲在太夫人道身后,忍不住提起自己的想法:“周姨娘是这样说的不假,只是那个时候二婶在气头上,恐怕不这样说,二婶消不了气,到时候只怕琼哥哥受到的责罚更重。”
成二爷果然气道:“你瞧,阿妧一个半大的娃娃都晓得,罚跪成琼在甲板上也是为了平息你的怒火!可见你当时是多么仗势欺人,如今就算是罚跪了你还不知足,还要生生把孩子累出病来才好过。”
一边上如媖也在,此刻见到母亲受责备,也开口道:“父亲息怒,阿琼这病犯病的缘由也多,也不见得是母亲一个人的过错,或许是阿琼吃了什么发作的东西,或者没坐过这么久的船,犯病也未可知。”
“是是是,”一边上的康妈妈也开口为王氏讲话,“今日琼哥不还在贪嘴想吃凉糕么?夫人平日里待哥儿姐儿都是最亲厚不过的,今日处罚琼哥儿也是他先伤了珩哥儿。”
康妈妈有意提起凉糕,目的还是想让成二爷想想还在养伤的成珩,这样便可稍稍体谅一些王氏也是关心则乱。
周姨娘一见此景,哭的越发伤心,只跪在地上,扯着成二爷的袖子道:“二爷,我待二爷一片坦诚,那一年,妾身才跟二爷时,妾身便讲过,妾身出身不好,唯恐自己侍奉不好二爷,何不如相忘彼此,二爷只对妾身道让妾身安心。”
王氏听得此话,面色发紧,道:“你这狐媚,又在说什么话?”
“妾身本也可寻觅良家作正房妻室,是二爷一句安心,妾身便安下心来,可是如今……珩哥儿是二爷的儿子,我琼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