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祖母皱起眉头,低声道,“别在你琼哥哥屋子里调皮,你哥哥现下病着。”
成妧一口气从那桌子底下拖出来一只憨憨的哈巴狗,双手抱着举到祖母目前,有些惊喜道:“祖母你快看……我上次遇见琼哥哥就晓得他有条小狗狗。”
“哈巴狗?”周姨娘回头看向成妧,诧异道,“这类猫狗凡是带毛的,琼儿自小都是不能碰的!”
“这样吗?”成妧不解,“那是那一日,明明见琼哥哥抱在怀里……那一日我还想拿些核桃酥留琼哥哥略坐一坐,我陪着小狗狗玩一玩,那嬷嬷却没答应,只说琼哥哥不能吃零嘴呢。”
太夫人一听便心下了然,只道:“这婆子只怕万事不上心,除了这些东西,只怕平日里吃睡上也不上心,怪不得我觉得奇怪,琼哥儿何曾是个贪嘴的,怎么最近见了那些个糕点这般上心,原是日日都吃不饱。”
“那混账婆子现如今在何处!”成二爷瞬间变了脸色,吓得成妧抱着小狗一哆嗦,赶紧又躲到太夫人衣摆下。
底下人见太夫人,成二爷皆都发怒,只好派人前去寻,寻了半日才在船舱底下一帮下人独自开的赌局上寻到那嬷嬷。
那嬷嬷一走进来瞧见成琼此刻依旧是昏睡着,再望一眼周围,只见烛火摇曳,就连王氏也是神色慌张,立刻吓得面如菜色,哆哆嗦嗦朝着成二爷太夫人问安。
“来人,”太夫人最先开口,“绑了这刁奴,先打几板子,给底下的奴婢们树个榜样,打死算了,打不死的话,待去了帝京即刻发卖了。”
那嬷嬷大约猜到成琼不好,吓得双腿一跪朝着王氏道:“夫人……奴婢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皆都是按照……”
“住口!”如媖见王氏面色发白,立刻便打断那嬷嬷,呵斥道,“你自己照看琼哥儿不力,还想要牵扯谁?”
“奴婢当真是冤枉,”那嬷嬷哀告道,“奴婢服侍哥儿每项事都是殚精竭虑,不敢丝毫懈怠。”
“好个忠仆,这便是你为琼儿寻的好嬷嬷!”成二爷当下便忍不住,直指着那嬷嬷朝着王氏道,“我记得半日前,这婆子是你指到琼儿身边的!定是你的吩咐,不是想饿死琼儿便是害死他。原你早便存了这样的心思,你这个毒妇。”
周姨娘见状道:“夫人,琼儿才那么小,妾身到底是有什么事,让夫人这般记恨下这样的狠手,难不成真要妾身死了,夫人才肯放过么?”
王氏也只好陪着一起跪在地上,这婆子本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