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人影晃动,康妈妈端着琉璃樽从外间过来,才一走进来便只瞧见成妧手上俱是朱红一片,而手上还压着那布包,康妈妈只道:“妧姐儿?如何在这里。”
再定睛一瞧那布包,当下变了脸色,朝着成妧道:“我的祖宗,这是怎么弄的?”
这才打开那厚厚道一层盖布,原来不是其他,是如媖将要入宫的吉服,成妧立即便道:“康妈妈这不关我的事……是方才有个小丫鬟进来弄的。”
“妧姐儿,不是奴婢不相信你,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奴婢一时也作不得主。”康妈妈道。
门口传来王氏的声音,只朝着里边道:“康妈妈,还有这件珍珠衫……”王氏边说边走进来,抬眸瞧过去却见到这般光景,当下差点眼前一黑手上珍珠衫落下一地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氏又见成妧在那处,“阿妧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康妈妈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朝着王氏道,“奴婢一来便是这般模样,可不干奴婢的事,方才只有妧姑娘一个人在这。”
成妧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话,王氏大抵都听不进去,只能先稳住道:“二婶先别生气,阿妧纵使再顽劣也不会拿姐姐入宫的吉服来开玩笑……先前确实有人在这里,二婶你现在派人出去追还来得及。”
王氏此时已经被气昏了脑袋,如若面前不是成妧是旁的人只怕还要上手了,当下便道:“你休要在这里说上这些话,你且瞧瞧你自己手上的那些染料,你这娃娃也不免太过顽劣,便是老太太今日在这里,我也是要管教管教你!”
如若是平日里,翠衣还在身边,还能有个能跑会干事的,也不会让那丫鬟跑走,况且王氏如今怒气上脑,竟是半分也考虑不得的,当下便让周围婆子拿捏住成妧带到正堂里去。
成妧一把甩开康妈妈等人的手道:“二婶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阿妧现下也不能证明什么,只不过二婶何曾不动脑子想想……这库房隐蔽,阿妧身边连个跑腿的丫鬟都没有,这房上的锁是我一个娃娃打得开吗?”
王氏被她这么一讲忍不住又停了下来,瞧着成妧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够不够的着那锁都难讲,跟别提开锁,那锁也是她从娘家带来特质的,一般的东西是不容易打开的,王氏只道:“那这谁知道呢?”
“这衣服上的染料,总要用瓶瓶罐罐来装,这些水一样的东西。”成妧见还有些转机只能继续说道,“二婶不妨搜搜阿妧周围,可有什么瓶瓶罐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