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善辩的东西,”王氏冷冷道,并不想再多费口舌,“快来人去芳庭轩中,捉了那贱人过来,这背后定然少不了她那份!”
却在话音才落,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只道:“早知道这惠娘如此胆大,妾身便在夫人之前处置了她,哪里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帮这些贼人?”
周姨娘从门口走过来,面上却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反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直走到王氏同着太夫人面前才微微屈膝行礼。
又见到成妧坐在一处,神色关切道:“听说妧姐儿寻不到了,妾身一直在佛堂祈福,如今得见妧姑娘……现下心中是安稳了。”
成妧从她的面上是瞧不出她究竟是不是背后的人,却也只能陪着道:“多谢周姨娘记挂,不过万幸我还是好好的回来了。”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王氏眉头一挑,“你且抬眼瞧瞧,这里跪着的可是你屋子里的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
周姨娘却温然一笑道:“是我屋里的人那又如何?凭借这个,主母便要定妾的罪吗?她们虽被捉到暗夜离府,这又如何?”
“说明他们就是畏罪潜逃!”王氏道,“他们就是受你指使的,绑架了阿妧。”
“这……”惠娘跪在地上,立刻朝着周姨娘道,“姨娘,奴婢不过是帮着两个老乡离府,其余的一概不知,夫人自己捉不到罪人,便要拿奴婢顶罪,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夫人如今也听见了,”周姨娘道,“惠娘一个字也没有承认,怎生夫人便要定罪量刑了?”
“既是她没有做下,那她身边那两个婆子呢?”王氏又抬起手来,亮出自己手掌心中那么一对银耳环,“这可是阿妧从那婆子耳朵后边拽下来的,你且瞧瞧是不是,做人可得有个良心,不能睁着眼睛在这里说瞎话。”
周姨娘眯起眼睛,看着那还有血迹的耳环,目光里带着思量,太夫人也阴沉着脸色望着她。
烛光忽明忽暗,灯光下的人心惶惶,半饷,本以为周姨娘没什么可说的了,却不想她从自己怀中亦掏出一物来,朝着王氏道:“这对银耳环样式普通,本就不算的稀罕物件儿,才说呢,这妈妈昨日去了一趟我院子里,这是今晨我在花架子下边拾到的。”
此物一出,成妧立刻起身,走上前来,拿灯光一照,那耳环果然是一般无二,顿时心生疑惑,今日晚夜间是王氏从她这里取走的。
周姨娘眸子里微微发亮,似乎有些得意,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