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若是王氏尚在家中的时候,成二爷倒是有几日的功夫是该王氏屋里的,最近王氏不在家,便越发懒得去做相,成日下了值直接便回到周姨娘这处来。
周姨娘也晓得成二爷的脾性,每日只费着心机投着成二爷的喜好,现下见成二爷回来了,便立刻起身来迎。
“映意,”成二爷才走进来便道,“方才还在很远的地方便听见你这边在弹琴……还没有听得清楚,怎生便停了。”
周姨娘走到跟前一边为他脱下外衫,一边道:“不过是拙技而已,若是让府中夫人那边的人听了去,待夫人回来又要说妾身天天不务正业。”
周姨娘说完这个便突然觉得自己周身都有些不自在,脖子后边更是火辣辣的痒,忍不住耸了耸肩膀,却还是不能缓解。
“她自己不懂这些,”成二爷坐在窗边下几上,瞧着桌上的几页诗赋,“她能知道些什么,还不就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么,你也晓得他们商侩出身的,很上不得台面。”
成二爷才一说完,却不见周姨娘搭腔,再抬眸时却见周姨娘肩膀抖动,面色极为难看,手伸到手臂上摩梭几下,又嫌不够,还想要伸到后背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成二爷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周姨娘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觉得后背手臂都似有爬虫一般,那一股子又酥又麻又疼的感觉,直接从脑子里爬出来伸到四肢百骸里边去,叫她几乎没有顾及上回答成二爷的话。
“妾……”周姨娘蹙紧眉宇,“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片刻过后,却见周姨娘在原地磨蹭几下,却不朝着屋里去,只朝着外间喊到:“惠娘!惠娘。”
惠娘本是在院子外边候着的,却猛然听见这般急促的喊叫,立刻便打开帘子,却见周姨娘已经不站在原地,那些痒痒的感觉已经从后背蔓延到了手臂之上。
就连自己伸手挠都不能缓解,她一手拿着一柄玉如意便要往自己脖子里伸,只因那玉如意有些发凉,背后皆是火烧火燎的疼。
“我的爷,”惠娘赶紧上前,接过周姨娘手上的如意道,“这是什么病症。”
“你快些给她瞧一瞧,”成二爷似乎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周姨娘,吓得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这背上手肘上是个什么样子?瞧着十分不大对劲。”
惠娘一刻也不敢耽误,可是那周姨娘已经痒得了无了意识,现下只怕都不晓得自己在何处,只拉扯住衣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