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上一些时日呢。”
“这,真的不会被发觉么?”那瓶松油是静姝自己动手调的,成妧有些担忧问道,“这样的东西只怕一查便晓得是我们。。”
静姝微微抬眸,道:“你怕甚,那周姨娘院子里种上那么多花木,有些虫灰,亦或是受不得一些花啊粉儿的,不是平常么……况且这东西也就那么一两个时辰的效用,让她吃些暗亏便是了。”
成妧只能懵懂着点点头,其实如若不是前些日子,周姨娘先来招惹她,她也不会下这样的手,左右只消叫周姨娘知道一些教训便是了。
“天色不早了,”成妧提醒静姝,静姝还有些意犹未尽,“再不回去只怕祖母那边寻我们呢,如今戏也看够了,便回去吧。”
静姝如今是出了心头的一口气,只拍拍身上的灰,抢先从那墙头上翻下去,落了地才回过头来朝着成妧道:“我原先只知道你是最听你阿娘阿父的话的,却不想原来你骨子里也是个花花心肠。”
成妧落地,在不远处望风的翠衣便过来,同着成妧一起,成妧这才轻轻一笑:“那只怕姝姐姐原先认错我了,我却是这世上第一心胸狭窄之人,旁的不说,若是有人碰触伤害到我身边的人,一分一毫我都要讨教回来。”
“可是,”静姝固然也是性情中人,却只记得长辈们教导,“不是说人生在世,需得忍着才好么?”
成妧走了几步,在无边夤夜里,她回过头来看着静姝道:“姝姐姐也说了,人生在世。人生在世,若是长久的忍耐,苦憋在心里,那才是这辈子的不值得。”
芳庭轩中,烛台也被倒了,只有一盏暗灯悠悠闪闪,地上也满是水渍,夹杂着纸张,散乱的桌椅混作一团,周姨娘跌坐在那地上,浑身都是脏迹,除却一张脸上,全身都是挠出来的红痕,夜光透过窗扉照在地面上。
“姨娘,”惠娘小心翼翼的叩门扉,后背跟着成二爷派人寻来的老郎中,“郎中请来了。”
“滚,”周姨娘抬起头来冲着外间来叩门的人喝道,“你们都是来瞧我笑话的么?还嫌瞧得不够?”
外边静默了片刻,叩门的声音忽又响起,周姨娘只抬起头来朝着那门扉上落着的人影道:“说了我不见,凭他是什么灵丹妙药。”
“姨娘不必担忧,”外边却传来三房邹氏的声音,“这里并没有外人,是我听说姨娘病的厉害,想着二嫂不在,恐怕没人招抚这才过来瞧瞧。”
里间周姨娘也没有做声,邹氏很少会过问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