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声好大。”成妧被吓得一跳,心头一动,竟是慌得不行。
路上烟雨空濛,成妧那盏手上提着的宫灯摇摇晃晃,走过一半,只恍惚觉得,这路上居然格外的冷冷清清,竟是连个人影也瞧不见,往日这个时候,正是传晚膳的时候,路上该是有几个仆妇的。
“怎生今日哪里怪怪的,”成妧有些冷,只在那伞下望着周围四处,“这个时辰不该是府里最繁忙的时候么。”
翠衣和雪裳是提着一把伞的,只掀开伞往前头瞧着,确实有些阴气森森,又见周围雾气已起。
翠衣缩缩脖子,道:“这天果真有些看不清楚道路。”
才走过没有半饷,突然只听见前头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成妧顿时警醒,上次听见有人在这边说话还是如媖的那次,眼皮一跳,准没好事。
“你且别觉得眼下事情便已经办妥了,”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待那两个小崽子……”
后边若有若无听的不真切,翠衣和雪裳明显也听见了,两人一个对视,心中有些发怵。
成妧只怕那里间万一是什么贼人,自己尚且年幼,翠衣雪裳也是身量纤纤,只压低声音道:“别管,先回去到祖母跟前寻些人手再说。”
却才走了一步,只听见那草木从中突然有人说了句:“成珩当然要除,那个小丫头能除去是最好,如若不能除去,也别叫她再开口了。”
成妧顿时停下脚步,返回原地,剥开那草木从,她整个人趴在那沾着雨水的草木时,浸湿衣袖也全然不顾。
却见那光线昏暗处,立着两个人影,一个稍显瘦小,穿着一件大撆隐去身形,面容隐藏在那帽兜之下,另外一个却并不遮掩自己,身形粗壮,再看面相却脸生,身上的那件小厮衣服也不大合适。
带着大撆的一见便知道大约是府里的人,估计是有些什么旁人不能知晓的。
“主子可说了,”那人道,“事情办妥之后,整个成家皆在掌握之中,那时自然还有封赏。”
那粗壮的只伸手接下那人递过来的钱袋,掂量几下,才道:“既然你是个爽快人,我便告诉你,杀人这营生本就是有损阴德,若是那种大凶大恶之人便也算了,这两个可是诸事不知的娃娃,这不是作孽么?我这单可是昧着良心的……日后事成,千万莫忘记了。”
那隐去面容的只点点头,却不多言语。
翠衣和雪裳只齐齐跟着,成妧当下便低声道:“翠衣,雪裳姐姐,听这口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