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妧故作镇定看着成二爷道:“祖母心里一直都是顾念着二伯父的,在这件事情上也作出了诸多让步。”
成二爷听闻过后有半响不曾言语,其他宠爱周氏,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当年在江州的时候,曾在病中得过周氏不离不弃的照顾,而这些照顾是他从儿时到现如今一直都未曾奢求过的,自以为是母亲待自己的淡漠。
“祖母是个硬气的人,”成妧见成二爷眉目微微松动的意思,“能在事发之后,容忍至今,还能留给二伯父自己处置,也是怕逼得二伯父太狠做出什么想不开的,祖母全然爱子心切,二伯父就不该得寸进尺。”
成二爷回头看着地上被打的有些奄奄一息的周姨娘,似乎还有不忍,可是宫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若再留下只怕宫里再送一杯毒酒。
他立在那院子里,看着这院子里的花木,看着葳蕤的芳草,只恨周姨娘一步错,事情已然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只能叹息一口气道:“映意……如你我只如当年初见,了无现如今诸多是非,是不是会好上很多。”
王氏委实是不能体会到成二爷这般感叹,只道:“你切莫说这样的话,倒像我是个恶人!作怪的是她自己,她若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在这府里我虽算不得良善的嫡夫人,可是容下她还是可以的。”
言罢,王氏便着人前来只嘱咐道:“周姨娘犯错,底下的人不规劝反而帮着一起作乱,全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自然该罚,还需得重重的罚!”
王氏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不过料想也是怕再把周姨娘留在府里夜长梦多,自这里出去就开始布置周姨娘的去处,心下已经有了底,只想把周姨娘打发的远远的,越远越好。
成琼在地上哭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周姨娘被惠娘扶着,靠在软垫上伸手慢慢的拂过成琼的脸,只哭道:“到底是阿娘对你不住,陪不到你成家立业……只你要莫忘记了我这个生母,待日后……”
门口看守的康妈妈听到后轻轻的咳嗽一声,周姨娘便忍住没往下接着说,只抬眸看着成妧还没有离开。
“妧姑娘,”周姨娘道,“这一次我得以保命多亏妧姑娘为我说好话,前几次都把姑娘卷进来,虽非我所愿,到底还不曾同姑娘说一声对不住。”
“姨娘且不必这般说话,”成妧始终脸色淡淡也就是见四下王氏与成二爷他们都走了,才开口,“救你一命不过是念及你虽有害人之心到底我兄姐性命无虞,让你尝尝这世上刀架在脖子上,命悬一线的滋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