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妧本急着回去,成姈自来便是个喜欢酸言酸语的,也没想放在心上,却又听成姈道:“有话我且要点醒你呢,那位可是未来的勇毅侯,纵使你耍些不入流的手段,那侯府里唯这么一位小世子,他家里可瞧着金贵呢,你若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四姐姐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成妧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大乐意,“这都是什么有的没的?四姐姐若是想要这樱桃饆饠,自可以拿去,我绝不说个二字,说上这么许多教人一头雾水的话,这又是什么样子?”
成姈越发有些上头,只道:“你是个什么样子,我若是想要这些果子自己便可以去买,哪里要你的施舍了?又在显摆。”
“四姐姐既然不稀罕,那便无话,不过我还是劝四姐姐一句,固然我现如今不似四姐姐整日盘算着日后那些事,我着实没什么旁的心思,人家给我就接着,不给也不会把气撒在别人身上,”成妧走近一步,她身上带着一种沉静的气势,却叫成姈忍不住后退一步,“四姐姐你也别叽叽歪歪,说不得哪一日,逼得我急了,你爱什么我便夺什么,那时面上才不好看呢。”
成姈被她说得面皮发红,愣在那原地进退不得,再往后退便是一方冰凉的石桌,风吹动池水边上的一棵柳叶轻晃,成姈才瞧见成妧的眼底,似那池冰凉的水。
“你……”成姈蹙眉,却不知从何说起,一边上的小丫鬟翠萍走上前来扶着成姈才叫她不至于跌倒。
成妧眯起眼睛看向日头,又见成姈被她气得不轻,才道:“天色不早,我同四姐姐不一样,还能把心思放在谁送了谁个什么东西,祖母那头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呢。”
言罢转身便走,只余下成姈一个人还在原地,才离得远了翠衣便噗嗤一声笑起来,道:“不光这次呢,好几次这四姑娘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故意寻姑娘的不痛快,姑娘忍了多次,今日还真算是痛快。”
“我本也没想同她计较,不过那些话着实犯到我的怒点,我若是不发作只怕她还有更难听的,她也算是卑从骨中生,”成妧道,“万般不如人。”
成姈气得几乎发狂,一口气堵在心口,边上的翠萍也只能宽慰道:“姑娘别同妧姑娘计较了,妧姑娘养在祖母膝下,平日里有些娇纵总是有的。”
“养在祖母膝下,”成姈瞪着看成妧走过的方向,“那又怎样?我同她,同二房那两个都是这个家里的女儿,可是我却时时活在他们的阴影里,刻刻都不敢行差踏错,而你瞧瞧他们……他们才识样貌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