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巷子不小心撞了一人,那人非说那少年的手碰了自己崭新的衣服,寻那少年的麻烦。
“不说话是吧,你这叫花子!”那人一脚踹在那少年的心头,那少年本就孱弱一下子便被踹开几步远,“你是哪只手碰的,便要剁了哪只来赔罪。”
那人左右立刻便寻了上来,要按住那少年,那少年倒是有骨气被他几下打在身上,骨头撞在地上都发出闷响也不喊声疼。
“你这破落户,”怀璋同着成妧立在那巷子口,一声呵斥,众人齐齐回头,却见怀璋身上穿着的那件飞鱼服,只当做是锦衣卫处来了人,吓得面色都发白,“这么为难人家做什么?”
待二人走近了,看清楚怀璋固然打扮英气却也只是个小姑娘罢了,顿时又带了胆色道:“哪里来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关你什么事?”
“自然不关我们的事,”成妧立在怀璋背后,缓缓开口,“只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方才几位也瞧见了,国丈吴家的轿子在这块被撞了,你们猜……他们家在这地受了苦,官家还能不做做样子来这处查办查办?”
“这……”那头目顿时有些慌张,这样动辄看人家手指的,自来便应当作奸犯科的不少,“你如何能确定?那官中就有人来?”
怀璋抬起眉头道:“不知道啊,不过我喊喊不就来了?”边说着边从自己怀中掏出勇毅侯府的腰牌来,在众人面前转上一圈道:“我阿爹掌管京城十万驻军,不信你们大可试试,我喊不喊得来。”
那些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口中放着狠话,便夹着尾巴往前跑,只余下成妧怀璋同那少年还立在那巷子里。
怀璋稍稍让了让才露出成妧的身形,方才是害怕成妧穿着姑娘的衣裙被那群人轻浮才遮住成妧。
“这位小郎君,”成妧逆光而战,那些光影明灭里,她低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年道,“你可有不适?”
那少年抬眸,瞧见她,手上还提着一盏宫灯,那宫灯照耀下望见成妧的眼睛,眸中那里有明灯一盏,只把寒夜照的通亮,他微微有些呆滞。
“这是个傻子?”怀璋皱起眉头道,“怎么问话也不见答的。”
“我……”他缓缓开口,成妧这才瞧见那少年的样貌,似乎十二三岁的光景,脸上并不光鲜带着灰尘朴朴,眉宇却是极为挺拔,眉梢微挑,似宝珠蒙尘般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或许是太过于卑怯,一见成妧在打量自己便不自觉低下头,成妧见他似乎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