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成姈面上,她本不在意这个庶女,今日却因方才见到胡嬷嬷的事心里头盘算着,忍不住问道:“这一向,我不大过问你,总觉得那胡氏教你们规矩还算尽心,不知你自己觉得如何?可有长进?”
“那嬷嬷,”成姈低头答道,“很是得力,也很得太夫人,二伯母的心意,我学着到还算好,总比静姝,阿妧要上心许多。”
“那为何我瞧着你面上确实不大开心的样子?”邹氏果然是个会察言观色的。
成姈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翠萍只当邹氏要为成姈做一次主,便抢先道:“这是方才那姝姑娘丢了她阿姐赐的镯子,便一口咬定是咱们姑娘拿的,姑娘忍不住同她辩白几句,她还拿话来呛我们姑娘。”
“静姝丢了镯子?”邹氏这时恍然记起,那胡嬷嬷方才手上的镯子为何一见便觉得眼熟,现下心中有了个底,便同成姈道,“好了,你也累了一日了,明日下学过后,如若嬷嬷没有其余的事了,可叫那胡氏来我这略微坐坐,到底人家也是你的教习嬷嬷,看在你阿父的面上,咱们都该给她些许好处才好。”
王氏与太夫人那里在胡嬷嬷还未正式教习之前便已经见过也派人来关照过,故而这一件事始终让成姈有些耿耿于怀。故而现在听邹氏的口风却是要见一见那胡嬷嬷,可见是对她重视起来。
成姈立刻便道:“即使母亲想见明日孩儿在那碧波庭内,那定会同嬷嬷讲的。想来嬷嬷也是个知理的人,是不会拒绝的。”
“知不知理,”邹氏面上冷笑一声,“这谁又知道呢?”
见日头日渐西斜,成妧陪着静姝又在那碧波庭里寻了片刻,只听看守的小丫鬟说,方才只见胡嬷嬷在这处,却没见到其余的人。
如此一来,便越加肯定寻不得了,太夫人那头见成妧久不回去也派人来催,成妧只好拜别静姝独自回去。
风吹那些柳树枝条,自成妧的头顶上轻轻划过,两年过去了,她如今远比初来京城时要高上许多,翠衣轻轻伸手为她拂过她头顶上的柳枝怕那些枯叶子落到发上。
“瞧着姑娘,方才寻的时候也没有上心,可见是姑娘心里有了主意吧。”雪裳道,“姑娘心里可是有怀疑的人?”
“我哪里是有怀疑的人,”成妧边走边道,今日穿着一身翠色薄袄,下底是一身墨绿色襦裙,显得整个人更加深邃好看,“不过火光之间,闪过一丝念头……最不可能的人,有时候反而最可能,方才姝姐姐说今日那亭内只有她同着姈姐姐二人,我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