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道:“嬷嬷好早!不过今日不巧三爷那头喊了夫人过去,只怕是要耽搁一会子,不过夫人心里头记挂着嬷嬷,特地让我带嬷嬷去那西厢里歇下。”
胡嬷嬷见那屋子里的摆设固然没有王氏二房之内看上去府里,可是长久在内宫当值叫她一眼便可瞧见这屋子里的一应摆设皆是不俗。
就连台子上插着一枝梅花的瓷瓶,都是触手寒凉,莹润生辉,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光华流转。
早便听说这邹氏出身是名门旁支,祖上也曾经当过太傅的,不过如今破落了才没能有所耳闻,如今一见心道,果真,这名门之后就是同王氏那商侩不同。
方才略坐了坐,却恍惚间只瞧见那内屋有人影晃动,只当做是邹氏来了,便立刻带着恭敬道:“奴婢给三夫人请安。”
说了半日,也不见那里屋有人出来,胡嬷嬷只起身微微一瞧,哪里是有人不过是一方琉璃镜,也就是她这样在宫里有见识的,才晓得这便是西洋那头传入回来的,足以照的人脸上分毫必现。
胡嬷嬷伸手摸着那镜子,有些哀伤道:“殊不知我这命格几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那我那孩儿的病定然也能好了吧,我也可少挨几下打骂。”
见这三房物品不凡,胡嬷嬷便越加肯定,待会儿见到邹氏定能得好大一笔赏钱便又欣然起来。
只不过左等右等却依旧不见那邹氏前来,胡嬷嬷只能略微坐直身子,却在抬眸之间只见一点暗光闪动,却足以叫她捕捉得到。
顺着那一点光华而望去,却不知何人放了一个珊瑚珠做的手串摆在那檀木桌上,那手串中间似乎含有一颗极为罕见的东珠。
那物件就摆在那出,似乎是有人不小心落下的,胡嬷嬷定定的看着那手串,心中百转千回。
“天爷,这是多么好的成色。”心中不禁感叹道,也不知道是谁人守着这么一个手钏,居然还能忘在这,当真是暴殄天物。
那室内静默得很,那手钏又在她咫尺之间,半饷只有风吹动帘子,外面的竹影下澈在那小几上。
她几乎没有犹豫缓缓伸出手,握紧那手串。顺手一卷便卷入口袋,这样好的手串足以叫她那可怜的孩儿用上半个月的药。
心中默念道:“可千万别怪我,我亦是油库东的旁的人,拿着手串不过是摆在手腕,面上好看。而我却是为了救我孩儿一命。”
思及昨日仓促之间拿静姝玉镯忘记了上头刻着的官印一事,有些慌张的又把那手串掏出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