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细的瞧看,却见其中没有官印,心中暗喜。
那门扉却在这时突然“啪”的一声便被打开,吓得胡嬷嬷一惊,可是那何之焕家的立在那门口,朝着胡嬷嬷道:“嬷嬷做下这事可太没皮没脸了些,这主人家的东西再好看也不能偷,这些规矩嬷嬷在宫里没人教么。”
那胡嬷嬷顿感不妙,却也只能道:“你这仆妇,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是府上请来为姑娘们教习的,岂能平白受你的冤枉?”
那何之焕家的早便领了命,守在这门口也不怕她不认。只微微抬高下巴,带着冷笑走到那嬷嬷前面,伸手一抢便从那胡嬷嬷怀中抢出来那手串,拿在手心里,摊开在胡嬷嬷面前。
胡嬷嬷只臊得面色通红,只哀求道:“好姑娘……好夫人,你如若今日且饶我这一次,日后,有什么能帮的我自然……”
“暂且不必了,”何之焕家的道,“你这婆子口口声声的大道理,自己何曾遵守过?”如此,便立刻着人把那胡嬷嬷捆住直接送到了邹氏眼前。
邹氏早便坐在偏苑,一边上成三爷亦在,邹氏穿着一件宝蓝色暗纹对襟,正拿着一本花间集,心下自然得意诚如自己所料,那胡嬷嬷果真拿了那手串。
“何姐姐?”邹氏眉头一蹙,略微有些困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何之焕家的本就是派来抓现行的,自然添油加醋只说那胡嬷嬷一入门便开始左顾右盼,定是心术不正,又独自一人偷偷跑进邹氏卧房内,还想取邹氏妆匣里头的东西,还好被撞见了。
又从后头掏出一大堆东西来一一摆放在成三爷邹氏跟前,只惊得那成三爷道:“这嬷嬷我听说不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吗?按理来说,宫里礼教森严,定然是不会做出此等行为的。况且她又是姑娘们的教习嬷嬷……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有失体统,有辱斯文。”
“青天大老爷,奴婢冤枉啊,”胡嬷嬷跪在地上,只朝着邹氏成三爷道,“奴婢只听说让奴婢去西厢房歇息,方才也是这位把我带了去的,我哪里知道那边是夫人的卧室……借我一百个胆,也不会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多年的内廷生活,教会她那些礼仪制度到都是些次要的,是唯一教会她最为宝贵的东西,便是装傻充愣。即使犯下了也绝不松口,成府这么一个清白人家,总不可能动用私刑。
“你这婆子,人证物证俱在,还要这样的狡辩。”邹氏轻轻道,“难不成还是我身边的人来害你不成?没仇没怨的,人家害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