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各位爷,各位夫人,可怜可怜奴婢吧,”胡嬷嬷只告求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对钱财起了不义之心,都是奴婢的过错。只不过奴婢也是为了家中孩儿病危是极需要钱的。”
“夫人也是做了母亲的人,自然知道这孩儿都是母亲心头上的一块肉。”胡嬷嬷事到如今才肯说出实情,也是为了成全自己的体面,“奴才自离了宫,手上便没有几个钱了,能发卖的都发卖了。如若今日夫人太太赶了我出去,那就是绝了我的路,让我只有寻死这一条道了。”
王氏到底还算心软的人,见这胡嬷嬷声泪俱下,十分可怜,当下心中一动便只想从轻发落。
“你这嬷嬷说话,可真是叫人寒心,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哪怕是家生的奴才都不敢这样胆大妄为。”邹氏坐在那高堂之上,眼瞧着是十分温婉的模样,却是个铁石心肠。“你堂而皇之的跑到我的房里偷我的东西,如今却以死来相逼。当真是欺我成府无人?当初如何就没有擦亮眼睛招了你这么个东西进门。”
那成二爷一听这话,立刻转脸瞪大眼睛,瞧着王氏,怒不可遏道:“宫里的那些中贵人,掌事嬷嬷原都是知理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自己的不幸来填补自己的不不仁不义,这又是什么道理?这就是你请来教姑娘们规矩的教习?”
“我……”王氏顿感好生冤枉,“我初次见这嬷嬷的时候,绝非这个样子,我那不也是为家里面考虑吗,难道这也是错吗?左右你们成家的事,日后不必问我,我也不掌这个家。”
言罢,王氏径直取下自己腰间的钥匙,用力拍在桌子上,丝毫不畏惧的看着成二爷,目光炯炯,夫妻之间的怒气一触即发。
邹氏却坐在一边上,见这二房里头起了嫌隙,只施施然道:“二嫂且别被这嬷嬷气昏了头,倒和二哥失了夫妻之间的默契,平白叫人笑话。今日见二嫂也无心处置这件事,倒不如就交由我吧。我处置完自会派人去叫二嫂知道一声即可。”言罢,伸手便要去拿那桌上的钥匙。
王氏还在原地同着成二爷剑拔弩张,哪里顾得上这样许多,倒是身边的康妈妈眼疾手快赶在邹氏之前拿起那钥匙又塞回王氏的手上,道:“夫人可在别说这样的气话了,这掌家之权是老太太给的。夫人若是不想掌管了,也是要回禀老太太才对,在这里发脾气都不算数的。”
邹氏收回手,拿了个空,眉眼微微一挑,不动声色,手上却暗自握紧。
“这里本轮不到奴婢来做主,不过见到了奴婢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