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二哥哥这般出神的模样,”成妧大抵也没有了那写字贴的兴趣,那字帖是太夫人嫌成妧的字活似鸡爪扒地特地嘱咐的,又怕成妧不认真写故而每次都挑着成珩在的时候看着成妧,“我还当二哥哥心中早有了数。”
成珩只道:“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学的这些泼皮话。”
静姝只坐在那边上的紫花墩上,只有些叹息道:“阿妧,你又不是第一日认得二哥哥,这些姑娘们对于他来说,活似洪水猛兽,逃都来不及,你还指望他能够凑上去瞧一瞧,也就是我阿娘带着我,结果人家见也不见,好没个意思。”
“越说越不像样子了。”成珩伸手把自己把玩着的那玉佩轻轻敲着桌子上,皱起眉头看着静姝,静姝一直都是畏惧兄长威严的,当下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如此成府自这日过后,便是再没有提过那施太傅府上了,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而后成珩也渐渐不理会这些事,面上照旧是风轻云淡。只有王氏略微有些心急,只想去多打听些京中贵女,成二爷同太夫人却觉得此事不急,也可先立业而后成家。
一直到这年小年夜那日,因辞去了教习嬷嬷,在家里头荒废着也不是事,成府到底还是让三位姑娘回到了学堂,才去的时候着实让众人有些想念,特别是怀璋竟是很早便等在了那学堂里,就等着成妧到了,怀璋穿这件朱红色织花对襟,又把头发梳成双环,甚至还涂了些许胭脂,衬得明眸皓齿,只道:“我今日本该去宫里头的,不过我记挂着今日你要来,所以便先来学堂了。”
见四下无人,怀璋只把成妧拉到一边上,低声道:“我听说了你家同施太傅家似乎要做上一亲,可是真的?”
成妧立刻道:“你这是从何而说起,八字还没一撇,切莫再说这样的话,怪叫人为难,被有心的人听去了,我哥哥同着那姑娘如何自处?”
“什么啊,”怀璋却不信成妧的话,“这是前些日子,你晓得的,我哥哥只怕也快要到了年纪了,我阿娘也动过那施家的念头,还没到人家太夫人跟前,便听到那施府里传了一点点风声,不过你放心,这风声不大知道的人不多,只是说施府上很是中意。”
听闻至此,成妧心中也渐渐分明,隔着那屏风朝着成珩那头看过去,只见到成珩虚虚的一道影子,怪不得成珩似一点也不急,只怕心里头早就知晓了,由着王氏他们去上火着急。
怀璋提及到今日晚夜间又要去宫里陪太后请安用膳,不免有些沮丧道:“如今这宫里的日子只怕并不好